君北望说得不错,如果程府得逞了,严家,念家,还有何家,声誉都会受损,但如果程府失败了,那他家的声誉也会大打折扣。
程沂如今格外地后悔,后悔当时自己一时冲动,竟然在这里也弄了一块娱乐场地。
很快,温天佑和苏荩走了过来。
君北望却让他们先不要进屋,一群人等啊等,从白日等到黑夜,终于等来了六位工匠,三位铁匠,三位木匠,有年纪大的,也有小青年。
几人一起看,一起讨论,最后的结果和严俊风和何旌之说得一模一样。
程沂落败,程夫人踉跄两步,走到程沂的身边,“你的妻子还躺在床呢,还是让温庄主先去看看吧。”
说完,程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屋子,再没出来。
“温庄主,请。”程沂早敛去了一身稚气和玩笑,做出程府主人该有的样子,而君北望却开了口,“天色已晚,大家请回吧。”
众人早在厅堂里冷得发抖,这事情既然已经有了结果,再在这边看热闹已然不算妥当。
但那个盛气凌人的女子依旧不依不挠,“那我家孩子摔倒了,可如何是好?”
“孙家少奶奶,这事儿我会请郎去您家拜访的,诊金我出,后续再做两身衣裳送给你家婉儿,可好?”程沂折回来,客气地回答。
孙家少奶奶也知道自己再纠缠下去没有意思,抱着孩子离去了。
众人一散,念锦云抬头看了看君北望,“这点事情还要叫我们来?”
君北望笑了笑,“不过是想你了而已,而且觉得你们来的话,更好解决问题,如果我用强权压制,以后对你们的名声也不好。”
严俊风在一边弄了弄衣裳,“这事情既然没有我们的事,我们留在这里也不妥当吧。”
程沂已经带着温天佑进了屋子,屋内油灯恍然,而钱姑娘面色苍白,钱老站在她的床边,一脸肃静。
程沂前,“请让一下。”
他本身对这桩婚事是不满意的,但既然出了这种事情,也得负责到底,若真是程夫人搞的鬼,那钱姑娘也实属无辜了一些。
程沂为温天佑让出一条道,在温天佑的指点下,苏荩微微鞠躬,行礼道,“恕小女子愚昧,除了发现钱姑娘少许皮外伤,并没有其他较严重的伤势。”
程沂一听,眼的担忧瞬间变作了薄怒。
他朝着闭目的钱姑娘看了看,再朝着跪在一边的常驻郎看一看,“你不是说腰椎受损,再也下不来床了么?”
常驻郎早抖得如同筛子一般,在程沂的注视下,他只能隐忍住脊背处的冷汗,颤巍巍道,“是,是小女娃才疏学浅,没有查出来,钱姑娘确实无法下床。”
这一点这郎是可以保证的,只要钱姑娘自己不愿意下床,一定无法下床。
温天佑瞬间怒气冲天,“老子的小徒弟,要你说才疏学浅,你算得了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