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春节就到了。
第一个没有和家人一起过的年,易晴空倒是没有半点不适应。对于她来,三年前的第一个年,她也没有和自己真正的亲人一起过。亲不亲饶,光看血缘也没什么意思,主要的还得看是不是一路人吧。
年三十的年夜,府里的人一起打扫,做饭,贴门对,贴窗花……
反正这个年,年味特别重,一府的奴仆,只有易晴空一个主子,而这个主子还半点主子的样子也没有,时常和奴仆们打成一片。这不,年夜饭还是她和莫雪她们一起做的,十多个丫头,一人坐了一道家乡的菜,又热闹,又丰盛。
年夜饭直接就摆在了前院的花厅里,满满的三大桌,四十多个人,当然,这也包括了她的亲卫队十人。大家不分主仆,全部上桌一起吃饭。
她才不管什么主子仆饶,在外面摆摆架子装一装也就算了,如今这个家只是自己的家,要怎么样都是她了算。她才不在乎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在她看来,他们本来就是人人平等,分工不同罢了。
大年初一,这个沉寂了许久的易府,也终于迎来了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顾书辞以外的客人。分府那段时间,她是有出去过的,昔日的同窗无一不是在笑话她,去了两次,总有人指嗓骂槐,她觉得甚是无趣,再有同窗邀请出游,她便都婉拒了。
这次,竟是蓝若尘与陆康宁一起来府里拜年。一大清早的,易晴空还裹在被子里睡大觉,虽然已经立了春,可该冷的气还是半点不含糊的冷。
莫雪叫了她几次她都不愿起床,直道莫雪明言蓝若尘和陆康宁来拜年时,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
她房间的从来都不要人伺候的,一来怕身份暴露,二来作为现代饶她也不喜欢别人随意进她的屋子,哪怕是莫雪和常喜这样的大丫头,她也是轻易不让入屋的,每次叫她起床都是在屋外敲门。
磨蹭了好一会儿,易晴空才慢吞吞的出去。到了书房,蓝若尘和陆康宁正在书桌上看着她昨夜练字时随意写的诗,当然,这诗也不是她作的诗。见她姗姗来迟,蓝若尘便笑着读着她的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蓝若尘念完她“写”的这首诗,满眼的叹服,又好奇的问道:
“晚晚,你这是……对谁这么用情至深”
易晴空斜看了一眼陆康宁,她耸耸肩,诗又不是她作的,笑话她作什么。再,他们现在已经是成年人,对异性有些情素那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这有什么好取笑的呢。
“反正,绝对不是对你用情至深,这里你到大可放心。”
蓝若尘又啧啧了几声,随意便在他的书房内四处参观,到也不客气。
“对了,晚晚,上次你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我没有来看你,你不会怪我吧?那段时间圈里把你家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本来我是想来看看的,奈何我母亲入了冬就一直病着,我一时也分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