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那剩下的另一人也很厉害啊。
虞泽握着不识刀,在莫思宁蝶在周身展开迷惑视线的金属屏障,防备着四周任何可能来袭的事物,从土壤,从天空,从草叶中来。时间在屏息凝神中一点点的流过。
距离禁止暴露坐标的点还有一分钟,这一分钟过后,对方要是放弃暴露坐标,根据规则,自己就会是这片赛场上唯一的胜者。
而若是,选择暴露自己的坐标。那两人必然要刀剑相向。
无论对方想不想打,都得被他给淘汰。因为,胜者从来只需要一个。
第一名,也从来没有两个人。
虞泽的指引模式如他所愿的引发了关注。
场外的主持人也调动起了气氛。
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在最后的时机,像是邀请般,对面掐着点暴露出了自己的坐标。
看来,他还是不甘心就此被淘汰。
对面的坐标离虞泽很远,看来他是刻意躲着自己,不想争端。
尝试追逐,那人在远处绕着圈躲开了。
对方的行动不慢,不用上决定性的速度是抓不住的。
“呵。”,虞泽抓着树干,几下爬到树冠处,像夜晚的猫头鹰般亮着眼睛,于高处俯视,决意逮捕猎物。
真想让人给我报销费用。蓝色的特制材料如涂料般替换了原先的衣物,覆盖而上。指引模式开启
朗里格尔之枪在他的脚下浮现。
异能量在特制材料中闪着白光流动,调节着异能回路的开开合合。嗯,模式的话,超音速。
一个念头,虞泽于短短两秒内就来到了千米之外。
在离地二十米,差不多六层楼的高度解开切换成了锚定模式。像颗被投掷的炮弹般斜着砸倒了两棵树。
又仗着锚定模式下的蛮横身躯在尘灰中爬起身来,锁定十米外的对手,“我要拔刀了。”尊重规则的提醒。
不识刀出鞘,二式,不归燕。
绵密的刀光编织成网。朝对方的腕表砍去。
对方提剑招架,护住了自己的腕表。却也因此受了些皮外伤。丝丝的血从他手臂上的伤口流下。
“诶,不错啊。”虞泽夸道。自己的留手减少了异能量的流动,把刀锋变钝。但袭来的刀网可依旧是如鱼鳞般细密。
面前这人有能力。和他一战自己也能获得些提高吧。满脑子想着战斗方式,分析着对手一举一动的虞泽在盔甲的遮掩下轻笑着收刀。
准备再次施展拔刀术。
这次,他用哪一式才能将那腕表斩断呢。
“啧。”没想到是对方丢下了手上的武器,“可不可以放我一条路。”
“啊?”虞泽疑惑的发出了声音。
没想到对方自顾自的分析了起来。“我们现在打起来就是互相消耗,一个赛场最多能让十个人晋级。”
“不放。”他出声打断了对方的分析。认真的说道。“拿起你的武器,我要拔刀了。”
说过了,这个赛场只会有一个胜者。
提醒完毕,虞泽变再次抽出将刀从刀鞘中抽出。
对方意识到虞泽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后,也没有从地上捡拾起他的剑。而是径直朝冲去,手在空气中一划拉,便出现了比玻璃残渣更锐利的武器。
向着虞泽的肩部佯攻而去。
虞泽看着他攻来,仿佛定格的相机,将动作放慢,一帧一帧的展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心变得极为的静。
心静人斩,锚定拔刀术,一式,断水流。
那人便是受这冲击撞在了树上,腕表碎裂,便是败了。
虞泽打开腕表,确认战果,见一千一十一枚的虚拟徽章都集中在了自己手上。
他这才解开了锚定模式。
收刀,对着安保机器问道。“这个赛场已经没有别人了。我能先行离开吗?”
安保机器将话传递给背后的操作者,又将操作者的话传了回来。“可以。请跟我来。”
它带着虞泽离开了赛场。
诺林家族的宅邸内,家主夫妇两人正看着虞泽比赛录像的直播。
“亲爱的。那是什么。”倚着科赛的那位夫人用从未做过粗活的白嫩手指,轻轻一指虞泽手中那杆宛如从天神手中撕扯雷霆而下的长枪。
纵使隔着屏幕,这位夫人也能通过她那刁钻的眼光意识到那绝非诺克斯目前所能制造出的武器。
“嗯。”科赛诺林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那是我老朋友一族都为之付出精力和性命的好东西。”
“哦。”诺林家的夫人娇笑,科赛这样说,她便懂了。“是怀可特尔吧。七年多没见都快忘了。当年想方设法的从这跑出去。怎么,他又想通回来了嘛。”
“不,他死了。”说出老友的死讯,生于诺克斯顶流豪门分支,素来擅长算计人心的科赛诺林也不禁流露出一丝伤感。“冬狮财阀的下属在十八号行星意外发现了跟流浪汉一般的他。”
“呵。该说畜牲就是畜牲嘛。那些善于抢掠,低贱,凶暴的低级兽人竟是将怀可他给折磨死了。”科赛诺林语气中带有的恨意让诺林家的夫人轻轻摇头。
“真是令人难过,但亲爱的。”她说,“你要知道,我们诺顿财阀的方针就是只看为人的才干。不要把你的私情带入到公事中。”
“怎会,我就是私下抱怨两句。”科赛诺林用温柔的语气让他的夫人安心。他的目光又回到了虞泽身上。“当年,怀可求我帮他从诺夏家中逃脱。就是承诺几年后会带来足够的回报。”
“我知道,亲爱的是不会做愚蠢的事的。”诺林家的夫人笑着,“不过当时还真是吓了一跳。诺夏家得知你劝服父母放怀可逃走后,那眼神可是想把你给剥了吃掉啊。”
“是啊。”科赛回忆起诺夏家主那愤怒又不得不压抑起来的神情。不禁低低的笑出声来。
又叹了口气。说,“可惜诺林新一代的孩子们不怎么行啊。没有一个人是城级以上的异能者。在别的方面也是资质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