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则生变。如果你没有逃离主星,说不准已经被十八号行星的异能警卫给逮捕了。而如果没能抓紧时间联系到汉森,可能你和那位虫面具少年就不是在异能猎人协会见面,而是实验室隔着玻璃会面了。”
莫思宁合理的,以她的方式宽慰着虞泽。
“说的好可怕啊。”虞泽无奈的摇摇头。太低沉了。为了活跃自己的心情。他用开玩笑的口吻向莫思宁蝶问道。“说起来,只要集齐信物,放到永恒石矩上,那整个世界都会是我的吧?”
“更准确的讲,是你能用普兰的技术去干涉存在。但以人类的层面来讲,只要一天没出现超越普兰的文明,那答案就是无疑的。是的。你能获得你所知的世界。”
“人类的层面?我不是太明白。”虞泽用疑惑的眼光看向莫思宁。
“我的用词不当,你就当是能掌握和你同级的人命以及比你低级的生命的生杀大权吧。甚至像是造出一个星系,往上面填满各种生命,再毁灭它这种事也是可以做到的。”
“那莫思宁,你希望我成为那种人吗?”虞泽的询问换来的是一瞬的沉默。
“这是你该决定的事情,而不是我。”沉默后,莫思宁如此说道。她自认不过是个可悲的囚徒,与其眺望星空让自己身心的苦痛仿佛撕裂般发狂,还不如在铁窗下浑噩度日,扣着牢狱中的青苔自娱自乐。
虞泽坐了起来。“是嘛。那么,再问件事哦。到时候我是不是想和哪个人结婚,就能和哪个人结婚啊?”
这人再想些什么?跟不上虞泽跳脱的思维,莫思宁为此感到疑惑。“我想是的。毕竟到那时候法律都是你制订的。”
“那你也含括在范围内吧?”虞泽的声音变小了些,话也说的暧昧不清。
“我不是人。不在范围内。”莫思宁听见了,她的思维笔直的仿佛用尺子画直线般很是认真的回答道。
一生都扑在救国大业,无心风花雪月的人是这样的。所有问题全都当作专业问题来真诚回答。
“关于异能量体的法律问题,普兰”莫思宁蝶似乎想要扩充讲解。
但却被虞泽给搪塞过去了。
还是抓紧时间继续训练吧。
“左肋。”
“右腹。”
“太阳穴。”
像是报菜名般,莫思宁点出破绽。然后她操纵着金属人毫不客气的去猛攻。
本着训时不受苦,战场走的早的精神。
不说虞泽本人,光他手中的不识刀都被打碎了二十多次。有时候一天碎个三次吧。并且与金属人练习时禁止开锚定模式,说是要打基础。
一但刀被打碎了,金属人就打的更厉害。
也因此虞泽很快学会了断刃再生。握着不识刀的刀柄,流动异能量。断掉的刀刃就会从中再生长出来。
只是长一次要额外花费一千人的异能量。
每碎一次,他都在心疼流失的红艳艳的星币。
带来的效果显著,现在他刀是碎的更少,打的也更久了。
也会用异能量去制作炸弹和绳索了。
它们的品质根据额外消耗的异能量,异能回路的设计外加基础材料决定。
根据两周的学习,虞泽弄清楚了如果把异能的整体比作是一把枪,那异能量就相当于是余下的子弹量,异能回路是整把枪的设计图,而基础材料就是打造枪身的材料。
先前,他在异能的水平叫作会扣动扳机。现在,他正在学习着如何把各部分拆开再装回去。
搞清楚那些叫做爆炸和叫作坚韧的异能回路间到底有什么区别。就像是在学习分辨两把枪的零件间的不同。
异能量充裕了,莫思宁这家伙也对蝴蝶的形象进行了所谓的改进设计。把自己画的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的用油画棒勾勒的简笔画蝴蝶。
用三条线分别充当眼睛和嘴巴。说是要方便情绪表达。
被问为什么不直接用人形。
莫思宁的回答是,“效果不好,你的关注点并不在教学内容上。”
虞泽举手示意莫思宁别说了。
虽说他在心中腹诽是劣化设计。但确实他的学习效率因此大大提高了。
异能炸弹已经能帮汉森的那杂草茂密的院子给免费除草加翻地了。
期间,邻居觉得扰民加怀疑非法持有武器,还报警过一次。
结果还连累了汉森先生去道歉。
但是异能的练习是必须的,之后他就乘着汉森先生不在的时候戴上口罩跑到异能练习馆去。
毕竟金字塔事件也差不多平息了。他到是没有被人揪住。
就这样,日子平静的来异能淘汰赛的前一天。
身上余钱,带卡还有五十万五千。异能量还剩三十区份。
锚定拔刀术四式都掌握了。利用异能制作出的炸弹已经能做到定时起爆,而绳索也能编织的如同钢丝绳般坚硬。对着诺克斯网上的资料研究了满满一笔记本的对手资料。
上次比赛中的唤花者和蛮横血虎他像都是放在显微镜下给研究了个透彻。
若是在这一年中这两人没有显著进步。那他有把握在一分钟内将这两人都解决掉。
为了给虞泽送行,汉森德克尔特意从挺有名的餐厅叫来了丰盛的大餐。
他一向只吃蔬菜冻,其余的都是虞泽吃的。
一片盛情,但是,“汉森先生。这些天来承蒙关照了。”虞泽吃完饭后。站起身鞠躬,客气的再次把那张装有钱的不记名卡给递上。
说着客套话,“我知道,这点钱相较于您为我付出的心力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可一味见您为我付出让我着实良心不安,还是希望您能收下它。此外的我一定会想办法给您补上。”
他不信任汉森,也在怀疑着怀可的目的。虽然感激他们的帮助,但他并不打算稀里糊涂的被情感绑架,用命当作他人的刀去使。
他要走的路,极为凶险。每多一个不可信的人上路那风险都可谓是翻倍的。
“你不想给怀可报仇吗?”本来很高兴的汉森德克尔瞬间就像是被霜打了般整个人都失望的蔫下来,极为疲倦的说道。
“老头子的仇我已经报了。先前骗了你,但其实,折磨他的人我杀掉了。可能在你心中,我的话语已经缺乏可信度了。但我保证,那家伙离开人世时是极为痛苦的。”虞泽平淡无奇的叙述着骇人听闻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