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乐渐行渐远，彼时天边已经泛起一抹鱼肚白。

没有了树妖姥姥坐镇的兰若古寺没有足够妖力支撑，宁彩澄跟聂小倩只能够躲入丛林深处苟延残喘。

“前辈，方才您为何不出手？”

燕红叶疑惑道。

在她看来，左雄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区区出窍初期的六首鬼王，绝非敌手。

加她在一旁策应，偷袭的情况之下，有很大可能重创整个妖魔大队，甚至是全歼也不是不可能的。

左雄面色平静，道：“杀了六首鬼王，然后呢？”

“黑山真正的主人，乃是坐镇往死城的黑山老妖。他坐下妖魔无数，那区区出窍初期的鬼王为何能够在此处横行？”

“区区六首鬼王，若因此打草惊蛇，让往死城有了戒备，那才是得不偿失。”

黑山绵延千万里，诞生的妖魔数不胜数。

燕红叶勉强能够对付五大仙，可还有不少妖兵鬼将需要有人从旁策应。

而这个人选，左雄已经有了打算。

...........

又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左雄看着宁彩澄跟聂小倩，道：“距离七月十五中元盛会，日子不长，时间很紧迫。

本座只为你们一句，是否愿意嫁给黑山老妖，入往死城而永生永世不得出！”

“自是不愿！”

宁彩澄面容刚毅，只是随即又是轻叹道：“只是那黑山老妖坐下妖魔无数，本身又是出窍后期，无限接近吞元，道门、佛门之人都不敢入那往死城，我等纵然不想，又能够怎么办啊。”

“本座心中已有谋划，只要你二人不愿，七月十五，便是那黑山老妖俯首之时！”

宁彩澄闻言面色大变。

她没想到左雄如此大胆，那可是黑山老妖，坐镇往死城无数年而逍遥一方的霸主存在啊！

“嫁，还是不嫁！”

左雄又是出声。

宁彩澄当即面露狠色：“晚辈自当听从前辈驱使！”

“公子，小女也想出一份力！”

聂小倩亦是连忙出声。

“很好！”

左雄满意点头，如今距离七月十五虽说还不足三个月，可他修为从无到有也不过十多天的时间。

三个月，没有人知道左雄会强悍到何等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