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那可怜的孙子,当时浑身发烫,眼看是活不成了,那位道士临走时说,我那孙子还会回来的,可是十六年过去了,没有他的一点消息,这些年来,我这把老骨头就是靠他还会回来的念想支撑着,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跟随他爷爷他爹爹去了。”说完陶刘氏号啕大哭起来,多年的心酸与压抑一旦找到了宣泄口,眼泪便一发不可收拾。
四个小丫头看奶奶嚎啕大哭,也跟着哇哇的哭了起来。
户部侍郎姜士超跟随从招了招手,低头细语几句。
随从马上匆匆忙忙离开了,陶刘氏这一哭就哭了一盏茶的时间。
“让官爷笑话了。”止住了哭声,陶刘氏悲伤的说道。
“大娘不必过分悲伤,今日我奉旨前来,就是为了令孙而来。”
“我那孙儿有消息了?”陶刘氏闻言瞬间双眼充满了光泽和色彩。
“是有个叫陶然的,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令孙。大娘您好好想想令孙可有什么特殊之处,比如胎记什么的。”
“有,他出生时屁股上方有一块红色胎记。”陶刘氏沉思片刻道。
“左边还是右边?”为防万一还是越仔细越好,户部侍郎姜士超心里暗道。
“左边,我确定是左边。”陶刘氏无比肯定的说道。
这个时候户部侍郎姜士超的随从也从外面回来,将一块银锭悄悄的塞给了姜士超。
“大娘,这点银子您先收下,给孩子们补补身体,一旦确定您孙子的事情,我会再来见您的。”说完放下银锭就匆匆离开了。
陶然在河里跑了一会,主要是将水桶里的盐分冲洗干净,不然皮肤会特别紧的难受。
刚刚走到岸边,被程处默从身后抱住,一把又扔回到河里,在程处默松手的瞬间,一把扯住了陶然的小内内。将溜光溜光的陶然丢进了河里,然后放声大笑起来。
陶然急忙用双手护住前面的小雀雀,追着程处默要小内内。
“兄弟,你这个白布条做工也太精细了吧。”程处默边跑还不忘观察研究一下陶然的白布条,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同样是块遮羞布,陶然的怎么就那么精致呢?
“别跑了,快还给我,不然我朕生气了啊!”陶然假装怒气冲冲的说道。
“好,还给你。”程处默说完转身就给陶然丢了过去。
陶然一看程处默转身了,立马双手护住小雀雀,背向了他。“你丢过来就行了。”
“给你,咦,兄弟你屁股上面有块大红的胎记哎!”
“用你管,师傅说那是我从小就有的。”
“兄弟,你果然不是凡人啊,连胎记的地方都跟常人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看我不把你这个黑不溜秋的黑木炭扒光,检查检查有没有胎记。”俩人笑闹的声音在宽广的河滩上空飘荡。
户部侍郎姜士超,没有等到明日早朝的时候,再将陶刘氏有一孙子的消息告诉李二陛下。而是速速写了奏折由内侍送了进去。
李二陛下看完奏折后,立即下了一道密旨,八百里加急往兰州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