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大义，属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一言定夺的。

不过从个人角度，不管是作为托尼朋友，还是其它方面，苏牧都是支持托尼的，便对托尼安慰了几句。

“苏牧，你说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纷争？人们又为什么一定要用暴力来解释纷争？你可以穿梭各个世界，见识一定很多，能给我个答案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起了作用，托尼不再抱怨，反而开始思考起了大道理来。

“……可以是任何理由，立场，信仰，利益，本能，但是，这些理由重要吗？”

苏牧微微沉默了一下，又反问了一句。

“不重要吗？人只要活着，做什么事情都总会有一个理由。”

“真的重要吗？武力、暴力、武器等概念之所以存在，难道不就是因为需要用到吗？”

“……”

托尼不由得沉默了。

是啊，这些东西之所以一直存在，不正是因为需要用到嘛。

可是，这样一来，问题就又回到了原点，为什么有会这么多纷争，为什么会有这么人使用武力来解释纷争。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将战甲交出去吗？”

没办法，之前的问题问了等于白问，托尼只好挑明了说。

“你也信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

苏牧挑了挑眉，又反问了一句。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托尼又将这话重复了一遍，不禁感觉有些豁然开朗。

“你知道吗？我之前也一直挻喜欢这句话，直到我听到另一种声音。”

苏牧见此，不由得微微皱眉，有点不希望托尼就此盲目信奉这种利他思想。

“是什么？”

“来自某个世界中全宇宙最聪明之人的一个嘲讽，‘少站道德至高点了，山顶不冷吗？’。”

“这虽然有点过于讽刺，不过实事也的确如此，人都喜欢往高处走，但是当站得太高时，便不再有伴同行，因为这个至高点，往往只容得下一人。”

“还有他说另外一句，‘当一个人一直回避死亡，那么就和死了没有区别。’，我一直都挻喜欢这句的，希望这对你有用。”

苏牧说完，一口干了手中的酒，放下杯子，起身拍了拍托尼肩膀，让他独立去参悟，便驱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