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一脸疲态坐在上座,兴致缺缺地听着座下的争论。
“辽蛮这几年对我国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请国主下令征调男子入军,予以反击,重振我越军实力!”戴邵谦道。
他既是文人大家,又是一腔热血的朝堂箴尹。
“戴箴尹一看就是没带过兵,不知沙场浴血奋战之艰辛,你说打就打,拼命的又不是你,你以为打战像朝堂上口舌之辩那么容易吗!”神羽军左领许建平是个粗人,大声嚷道。
“建平,朝堂之上不得无礼。”辛云追提醒道。
神羽军是国家的正规军,辛云追任太尉的同时也是神羽军的主领,其副职是右领和左领。许建平是草莽出身,年轻时参军,英勇善战,一路被提拔为左领,但他现在年纪大了,骄奢淫逸的生活早已消磨了他的斗志,遇到战事能避就避,惜命要紧。
“现在百姓贫苦,再征调男子入军恐怕会民心大乱,当务之急,是躲避辽军锋芒,发展民生,休养生息。”
“辛太尉此言有理!”许建平附和道,他是一介莽夫,素日里粗莽蛮横,只有辛云追能压制他,唯辛云追马首是鞍。
“敢问辛太尉,辽蛮屡次侵犯我国土,要如何避其锋芒?”戴邵谦拱手质问道。
“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兵不血刃打赢战争才是上计,以我之见,征兵出征暂缓,我等使用巧计,便可让辽军不再进犯。”
“是什么巧计可不战驱人之兵?”戴邵谦道。
“素闻辽蛮可汗喜爱美女,若是我国献上倾国倾城的美人,与他谈判退兵,好让我国养精蓄锐,日后便可一鼓作气踏平辽蛮。”
戴邵谦不置可否道:“下官无法理解,国家有难,将士们不保家卫国,竟龟缩城中,把一个女子推出去作为挡箭牌送给敌国,这不是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吗!要我越国二十万大军有何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岂不是让辽蛮笑话!”
“戴箴尹请不要意气用事,越国的兵马我最清楚不过,现在敌强我弱,根本没有足够的粮饷辎重去支持战争。唯今,用一女子的性命换取越国所有百姓的命,再值得不过。”辛云追的声音掷地有声。
“你身为太尉,掌天下兵马,不在辽蛮侵犯时显我越国军威,奋勇杀敌,反而怯懦龟缩,美其名曰避其锋芒。我虽是文人,但我也知道人有骨气,国有傲气才不会受欺凌,你哪怕去前线鼓舞士气都可振奋将士,提升战力,可你却把一个女子进献给辽蛮,亏望京女子叫你一声云郎!……”
“不要吵了!”上座的国主突然喝道,打断戴邵谦的话:“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越国着想,但商谈归商谈,莫要对同僚言语攻击。”
众臣不由躬身更低。
“寡人听了这么久,还是太尉的建议比较妥当,把一女子送给辽蛮,沟通友好,让他们退兵,既不用花费大笔的军饷,没有人员伤亡,百姓也不用担心征兵,一举多得,那就择一名女子送给辽蛮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