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冬花和境虚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就是钱冬花标记清平挖坑埋东西的地方。
有境虚在,钱冬花可不用再担心打草惊蛇啥的了,钓了这么长时间的鱼,也该要收网了,不是吗?
钱冬花和境虚确认好地方之后立即开挖,现在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找到证物才是关键所在。
钱冬花原本以为她们俩很快就能找到清平藏的东西,事情就能马上按她的计划进行,拿到赃物,找清平对质,查明真相,把她从水月庵赶走。
但现实往往和预期背道而驰,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她低估了清平的狡诈,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钱冬花和境虚师徒两个把那块地挖了个边,也没有发现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她们俩忙乎了半天,结果是一无所获。
钱冬花简直要哭了,怎么会这样?
那天晚上她明明亲眼看到清平背了个很大的包袱到上山了的,不可能有错啊?
这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她没有把东西藏在这里,藏到了另外的地方?
这里只是清平的障眼法,用来迷惑她可能的对手的?
钱冬花觉得不可能,她很肯定事发后的第二天这里有动土挖坑的痕迹。
除了清平还有谁会好巧不巧在同一个地方动土呢?
就没有那么邪门的事情,好吗?
钱冬花很后悔,她应该在第二天上山勘察的时候就把东西挖出来拿走的。
她为什么要考虑这个,考虑那个,顾虑这么多干嘛呢?
简直作死,太蠢了,没错,骂的就是她自己。
对手那么强,机会总是转瞬即逝的,现在她到底要上哪里去才能找到那天晚上清平带出去的东西啊?
钱冬花有种强烈的预感那丢掉的东西有很大可能是找不回来了。
就因为她的自作聪明,导致事情完全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钱冬花感到很后悔,同时也很自责。
她都要给境虚跪下了,她对不起师傅,师傅不在水月庵的时候,她没能帮她看好庵里的宝贝。
还有很糟糕的一点就是她觉得境虚会对她很失望,她踌躇满志地让师傅来这里挖赃物,结果挖了个空气。
师傅刚刚从外面回来,舟车劳顿,还没休息好,就被她急吼吼地拉过来挖地,这是对她多大的信任啊?
结果她把事情给办砸了,不知道师傅会不会对她有意见呢?
估计师傅会觉得她办事不牢靠,主观臆想太严重。
让自己喜欢并敬重的人失望,钱冬花想想就很难过。
想到这里钱冬花觉得她的人生简直一片灰暗,她像一个小丑一样被清平戏耍了,被她玩弄于掌股之间。
清平看到她扛着铁锹上山,指不定在背后疯狂讥笑她愚不可及呢。
钱冬花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她被清平和清远头上套了麻袋狂扁的那个时候,简直令人窒息,那种挫败感和恐惧真的终身难忘。
虽然对手强得可怕,钱冬花觉得她还是不能认输。
俗话说的好,邪不压正,多行不义必自毙。
和清平的这个回合的较量,她的确是输得很惨,但也并不表示她以后就没有赢的机会了。
没关系,大不了从头再来,钱冬花就不信自己对付不了阴险狡诈的清平,一定还会有机会的,只要她不放弃,想到这里,她拳头都握紧了。
钱冬花想明白之后,想跟境虚道个歉,认个错。
今天的事没能一击就中,恐怕已经打草惊蛇了,都是她的错,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换句话说她就是轻敌了。
此时境虚还蹲在地上,还在挖出来的泥土里翻找着什么。
钱冬花不明所以,只堪堪地挨上前,低着头,语气很内疚地跟境虚道歉:“那个,那个,师傅,对不起,我。。。。。。”
她话说了一半就被境虚急促地打断了,“冬花,你快过来,你来看看我找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