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就看见府里的丫头们开始往客厅端菜了。
司徒意轻轻一笑,心中暗自想,好像跟着江鹤川也不是一件坏事,他事事想的周到,桩桩件件也都将她放在首位,已经是再难得不过了,虽说爱情这种东西玄妙的很,也说不清,到底如何做法是对,如何做法有失错的,她似乎一直都是胆子小的,不愿去接受和尝试,或许,自己不该过度的去考虑这个问题的对错,跟着心,它应该会告诉自己,该怎么做。
司徒意抬头看了看江鹤川,随即又低下头,兀自笑着。
“意儿最近,为何总是笑的如此开心?”江鹤川不解,这丫头也不知道怎的,最近总是傻笑,今儿个就让他看到许多次了。
“没什么,只是想清楚许多事罢了。”司徒意抬头看了他一眼,“以前总是想着要小心些,为了避免受伤,就绕开哪些会使自己受伤的物件,如今想来,这只怕是错过了许多好玩的东西了,实在是不应该。”
江鹤川哈哈大笑,看着司徒意,“看来为夫今日可以搬回东苑不必再孤身一人睡在书房了?”
司徒意偏着脑袋想了想,态度极其认真的说,“阿川公务繁忙,不该醉心男女之情,理应以大局朝廷为重。”
江鹤川笑着,看破不说破是他能给司徒意最后的温柔:“我只是个丞相,毕竟不是太子王储,日后也不会有继承大统的可能,自然就不用理天下大事,忧国忧民,那朝廷之事自有阿芒日理万机,勤政怜民;再者,你我本就是夫妻,开枝散叶延绵子嗣本就是应该,怎会有人说是醉心男女情事,夫人大可不必如此担心,若是当真有什么闲言碎语,也有为夫顶着,他们也怪不到夫人头上。”
司徒意看了看江鹤川,“夫君看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却不想是个如此有歪理的。”
“不是我有歪理,而是你还未真正放心把自己交给我,若论起来,自成婚那日起,我可就将心交给夫人了。”江鹤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
司徒意忍不住脸一红,“你尽说这些话来调侃我,还说的这样顺,也不知是不是曾对那个姑娘家说过的。”司徒意洋装着生气,先一步走进厅堂。
江鹤川紧跟其后,替她搬了椅子,待司徒意坐稳后才顺势在其身旁坐下:“我若是曾对那个姑娘说话这样的话,你也不至于未嫁时以死相逼不肯嫁我。”
司徒意有些忍不住,心中腹诽,不想嫁给他的可不是现在的司徒意,只是这话也只能自己在心里说说,若是当真讲与他听,只怕这厮会觉得自己是个疯子,“鹤川大人说的是,都是小女子有眼无珠不识大人物,像大人这般温柔体贴,貌胜潘安的男子能看上我这样的小胖墩子,简直就是老天开眼,祖上积德了。”
司徒意口不对心的说着,江鹤川倒也没打断她,只是温柔的看着这小丫头,还别说,这小脸蛋,果真是要比原先胖了些了。
“嗯,夫人说的甚是在理,”说罢,抓着司徒意那圆溜溜的小下巴左右看了看,认真的说到,“最近夫人这小脸,确实日见圆满了,与初时见的,大不一样了。”
“什么?我胖了吗?我这两日还同冬儿秋溪说呢,原先出嫁前做的衣服如今穿起来都有些不适了,可见是长胖了的。”司徒意愁着一张脸,看着满桌的美食,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下来,“看来,日后与这些个美食是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