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都城外的一处破败院子里,黑暗中隐约可见的站着两个人。
看着手中线人送来的情报,男子微皱起眉头,没想到自己紧赶慢赶的还是来晚了一步,她原说过要等自己的,可最终还是没等到他来,手中的信纸被紧紧地拽在掌心,“她现在,在何处?”
被问话的人,低着头,声音也被压得低低的,好似为了不让第三个人知道一般,温和的回答:“主儿,如今,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您又何苦这般念念不忘?”
“我问你,她现在,身在何处?”男子加重了语气,继续道。
那人本想说些劝阻的话,可想了想却也只能摇了摇头,“想来,应该是在丞相府里的,今日是司徒小姐回门之日,但据咱们得人来报,司徒小姐只在娘家用了一顿午膳,晚膳前就随着江鹤川匆匆的回去了。”
“哼,江鹤川,竟连她在娘家多待这一刻,你都不愿,你果真是不爱她的,”司马溶冷冷的说,“继续派人盯着,她一个柔弱女子,无人可傍,若是出了什么事,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黑衣人低着头,一声不吭,好像哑了般。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你即便是不说,我也知道,她不过是失了忆,记不起我,等她记起来,她一定会和我一起离开,就像她之前宁死抗婚那样!”男子恨恨的说,“江鹤川不过是钻了这个空子,他本就无心无情,即便是意儿跟着他,也得不到好结果。”
黑衣人依然是一声不吭,低着头站在男子身后。
男子见身后之人一直沉默,直接恼怒的转过身来,“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不要以为,她暗中谋划让意儿嫁给别人,我就会娶她的女儿,我褚南思这辈子,只可能娶一个女人做妻子,那就是司徒意,让她死了这条心。”
黑衣人轻轻抬起头来,看着眼前失去理智的南疆世子褚南思,开口道:“主儿,您若是执意要纠缠着司徒姑娘,只怕是要害了司徒姑娘的,前日,南疆来信,皇后已经安排了二公主到兴业国和亲,可见是要有所行动,您还需以大局为重啊!”
听着黑衣人的话,褚南思终是冷静了些,“罢了,你回去吧,我自知道要如何做,眼下局势不明,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黑衣人皱了皱眉头,但终究是没有在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退出了庙里。
一整个庙里,只留的褚南思一人,独自站在佛前,望着那破败的佛像,冷声道:“江鹤川,你我的梁子怕是要结下了,我终将从你手里,把意儿夺回来。”随后,又换上了一副冷酷的面容,将帽子戴上,转身离开了破庙,好像他没有来过这儿一般,好像刚刚这里发生的交谈不过是世人的错觉,一切如云烟般,被淹没在这无边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