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两人一言一句，将涡流海上的万界岛描述出来，更提到了古人，马克的心里不禁打了个突。

怎么就把古人给扯出来了。

不过有关古人的记载，马克的记忆里是有印象的。

即便不是很全，但他知道，所谓的古人是生活在古奥秘境形成之前。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乌塔星还没两种能量，就连古奥秘境里的那种也没有。

因此。

按照这一说法来看，古人是不会魔法的。

之后第一种能量的出现，造就了古奥秘境，还有会魔法的人。

关键是那种能量改变了人的体质，可以通过吸收它而不断强化自身，只是当时的魔法还没达到像今天这般繁荣而已。

跟能量不好被吸收有关。

“万界岛中部，月牙潭上生长着一棵树。”

克里弗的话将出神的马克拉了回来，“天神树是它的名字，由来是天神赐福，而乌塔星之所以有了魔法，是天神赐予我们的力量，为了抵御强大的魔兽，还有恶劣的生存环境。”

说道这里，克里弗的双眼突然爆发出明亮且刺目的光，闪烁着，也颤动着。

“我想万界岛起初不是现在的样子，就连岛外的涡流海，也不是我们今天见到的。

否则，天神赐福的传说，怎么会以一棵树为开端？

天神降临，在天神树下赐福予人，而后乌塔星便有了魔法。”

传说归传说，没有人能考证这件事。

但听到这里的马克，忍不住说出埋藏在自己心里的疑问。

“古奥秘境里的能量，如果我称作旧，那我们今天通过冥想吸收的便是新。”

打断了克里弗的话语，并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是什么导致新能量的产生，难道是天神第二次赐福？我想当时的人们，就算吸收旧魔能，也绝不会在受魔兽的威胁，生存环境也大好于从前。”

“贪婪。”

贪婪？

这话是白隙说的。

而贪婪两个的出现，让马克明白过来，对能量的不满足，才有了新能量的产生。

具体用什么方法，不是猜不到，而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除去天神再次赐福和新药剂的研发，并投入到人们的饮用水源中。

那只有一种可能。

战争。

再结合克里弗大胆猜测，这场战争不仅让能量产生新的变化，还让原来的乌塔星，变成今天的模样。

拥有能量，学会魔法的人，向身在天界的神发起挑战。

原因便是贪婪，渴求更强大，能够主宰一切的力量，而当年赐福予人的神。

便是最好的目标，没有之一。

现今呢。

恐怕还是这个样子。

暗月，不仅仅是它，奥克兰大陆上的三大势力，魔法评议员、魔法联盟和天魔众，包括一些很有底蕴，却深藏不露的大家族。

它们一直寻找的圣山，应该就是通向天神界的道路。

或许道路早就被过去的人发动的战争破坏，但龙源卷轴曾出现过的画面，还有黑色雨伞上的影像。

就算没了通向天神界的道路，只要能让天神再次降临，哪怕杀的只剩一人。

能被长着乳白色翅膀，手握风雷属性，金色长枪的天使接引。

飞升上天。

一样达到目的。

因为贪婪是所有人的，同时也是个人的。

既然已经没机会让能量再次变化，造福所有会魔法的人，那自私的说，个人飞升一样满足了贪婪，而具体是否是一个人，还是相互厮杀，战到最后活着的所有。

让贪婪，对此无法忘记的人，跃跃欲试，成为那个所谓的幸运儿。

说实在的。

马克真不认为那被长枪挑着，飞升天界的人是幸运儿。

甚至现在，想起来都觉那个人是悲剧。

既可悲又可笑还可怜。

被救赎而流下的眼泪，灵魂却被所谓的天使用金色长枪刺穿心脏，挑着飞升上天。

若这都不算悲剧。

如茶余饭后的谈资，那天下再悲苦的事，也不算什么了。

“我想贪婪两个字是最好的形容，且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就像我今天成为皎月第九部的头领一样，那暗月呢，统领我们的幕后大组织，未见过的头领，他的欲望又是什么呢。”

“不管他是什么，反正我们这次是凶多吉少。”

克里弗恢复少许魔能，由躺变坐，苦笑道：“我只想好好活着，越久越好，魔能与等级够用就行，再强能打得过神？

别忘了，如果传说是真，神赐福魔法予人。

那神想收走不一样的简单，而新旧魔能若是因为贪婪引发的人神战，最多也只是神无聊了，陪着人演出戏罢了，或借这场战斗，有意改变魔能，他们好在天上，看着我们繁衍与变化。”

“有意思吗？”白隙扁扁嘴。

老狐狸笑了，“就像我们看着孩童玩游戏，有时候还真的很有意思。”

“这么说，一切都是神有意为之了？”

马克也笑了，且无比开怀，“我们仍逃不过一枚棋子的命运。”

“不对。

神也可能是枚棋子。”

打断马克的克里弗，当即道：“你活的难道不好，难道你认为神活的就自在？它们看我们，就跟我们看他们一样，只不过寿命比我们长而已，但不孤独吗？”

此言到让马克想起了前世的动物园。

怔了怔。

为什么想到动物园？

说白了就是当你看动物的时候，它们也在看你。

就像那句名言：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是一个道理。

谁都是从自己这一方出发，来考虑他所看到的事物，其实自己并不是对方，不知道对方真正想的是什么。

“不扯别的，说这么多也该回归正题了。”

克里弗有意清了下嗓子。

坐起身的他看向披上斗篷，但还未苏醒的多姆，担忧的目光，无奈地叹口气。

白隙也很难受，但克里弗接下来要说的，重要性并不比多姆差。

马克看了眼昏睡的多姆。

虽然这家伙没醒，但状态让马克感觉，他的情况没有眼前两人那般糟糕。

于是收回目光，竖起耳朵，等待克里弗将捋顺的话说出口。

“那棵天神树，也就是现在我们说的拐杖里的铁木针和荆棘花木盒，它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就是树根与树枝。

天神树的根制作成荆棘花木盒，枝做成铁木针。

因为是一根一枝，想要发动铁木针的控制作用，就需要荆棘花木盒这个纽带。

而它之所以有控制能力，是因为它是魔法的起始，掌控着魔法的本源。”

“不是幻术，也不是精神控制，是本源。”

看了眼自语的白隙，克里弗点头道：“就是与我们的魔能产生共鸣，通过魔法来控制我们……当然，活人需要费点力，但死人就没那么麻烦了。”

死人没有意志，一具肉身皮囊而已。

但魔法师自幼学习魔法，吸收魔能不断提升，身体早就成了魔法的一部分。

那怕死，身体还是留有魔法痕迹的，铁木针通过魔法控制躯体，变成尸骸是最容易被它掌控的。

“铁木针具有操控万物的能力，而作为它的纽带，荆棘花木盒又有什么作用。”

实在是太想知道，马克根本没有思考，直接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