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忘记了。
不是五人不受马克重视,而是他要处理的事,确实比他们重要。
而且急迫。
只是当马克带着疑问走出自开空间时,听到的第一句话,自己便升级了。
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求求你告诉我们,大哥去哪了?”
说话的是五人小队的头,就是那个最会演戏,带领余下四人将爱玛都骗过的大哥,但现在他却脱口而出一个大哥,不用问也知道,他说的是谁。
“麻烦你转告我大哥,别把我们丢在这里。”
焦急的模样浮现在脸上,五人小队的头,说着就要哭出来,“说好要带我们走,大哥是不会抛弃我们的。”
即便他知道哭是没用的。
不过他没真哭,只是心里极度委屈与恐惧。
有谁愿意留在人生地不熟,且周围全是魔兽的地方。
若是人的居住区还好。
眼下,万兽山脉的主峰可是魔兽们的老家,自上而下,够资格的都住在这里。
等级最低都有六级。
问题是,五人小队,这五个人中最强的就是他们的头,却是五级魔法师。
别的人就不说了。
他们生活在这片区域,稍有不慎便会命丧于此。
因此。
这地方绝不是人待的,怎么看都不是。
绝对不是。
可怎么问出马克的下落呢,除了苦苦哀求之外,似乎也没更有效的办法了。
有句话说得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五人对天发誓,他们并不是会哭,而是为了活命不得不哭丧着脸,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只是他们找错了对象。
除了四翼龙象之外,没有人知道马克干嘛去了。
但五人接触不到大肥象,只能找看管,或说照料他们的魔兽询问。
它怎么会知道。
要不是上面有命令,已经忍耐到极点的魔兽,恨不能一口咬掉他们的脑袋
瞧着他们痛哭流涕的样子,还有哭腔就烦。
呜呜的…嗡嗡的……
听在耳朵里就像一群乱飞的苍蝇般,烦扰地想一巴掌拍死。
也算四翼龙象走心了,安排照料五人的魔兽,其耐心不是一般的好。
至少能耐着性子把五人说的话听完,而且不止一遍,更重要的是,它还能露出勉强的笑容,真是苦了它。
“大哥”这词听在马克耳中,心里说不出的古怪。
眼前五人不仅会演戏,这嘴还挺甜的,知道恭维与奉承。
察言观色是必修课,不然他们五个能活到现在?
嘴要是不甜,早死一万次了。
“别为难它了,除了大肥象之外,没有人知道我在哪里。”走来的马克,淡淡道。
正呜呼哀哉似丧考妣的五人,闻言,猛地转过头来,目光齐齐投向快到身前的马克,眼中真的爆发出比太阳还刺目的光,能在看来的一瞬间,将马克融化。
然后,五人齐动,疯也似的向马克奔去。
哪怕中间没有五步距离。
但五人依旧以百米冲刺,一个箭步闪到马克身旁,跟着将他团团抱了起来。
没错。
谁也没看错。
五人真的抱住了马克,虽然他现在的身体已经长大了不少。
却在五人的搂抱下,就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了。
这可不是亲昵,是五人抱着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放,即使他们亲眼看到了马克,亲耳听到他说话,又真的抱住了他的身体,但心底依旧怕都是假的,是想“大哥”想疯了而出现的幻觉。
不敢撒手,万一稍微松了点,怀里,马克身体的一部分没了怎么办。
他要是没了,那五人的命也就没了。
现在的马克就等同于他们的命。
什么都能不要,但自己的命必须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貌似没毛病。
“我回来就是要带你们走,别紧张,松开我,有重要的事和你们说。”
马克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瞧着将他紧紧搂抱在怀的五人,不由得笑了起来,但话音听来却冰寒一片,“再不松开,万一耽误了正事,你们觉得自己的脑袋能保住?”
早有松开马克的意思。
但心里某处就是不愿放手,他们无法控制,直到马克说出这句可能会让他们掉脑袋的事,五人才在迟疑片刻后,缓缓地松了手。
四肢与躯干没了五人的搂抱,瞬间轻松不少。
终于没有铅坠在身的沉重感,马克下意识的活动起身体来。
“大哥,您今后就是我们的大哥,指哪我们打哪,绝不敢有半点违抗,不然我们五个天打五雷轰。”
有见过削尖脑袋为了得到宝贝而拼命的。
却没见过主动发誓,态度诚恳,一丝不苟,哪怕天打五雷轰也不眨一下眼的。
“魔法誓言?”
淡淡一笑,马克道:“还不够狠毒,算作第一层好了,这第二层要等我把话说完,交代你们的都清楚后在发,但一定比这个要狠的多,你们能接受吗?”
反过来询问五人。
这不明摆着让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其实五人肯本没得选,除了跟随马克,这辈子恐怕没有更好的归宿了。
而且早就落到马克手中的五个人,打心眼里愿意成为他的脚男,为他做事。
相当于找了个非常可靠的靠山,从此再也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朝不保夕,还被人像过街老鼠到处撵着跑的日子。
“大哥,您说。”
“大哥,我们甘愿为你赴汤蹈火。”
“大哥,我们……”
“够了。”
马克一阵头大,这要是五人一口一句话,还不够浪费时间的,而且都是奉承的话,虽然好听,但没啥实际意义。
目前马克需要的不是奉承,而是将事办成。
瞧五个人一人一句,跟随马克走出自开空间的爱玛,嘴角止不住向后抽。
脑海中是那晚情感被骗时的场景。
天杀的。
她怎么就被五个哭哭啼啼的大男人给骗了,竟然还同情他们,怜悯他们。
真是该杀了他们。
第一印象着实不好的爱玛,见到五人,尤其这般样子,她就恨不能亲手割了他们,或用自己最得意的魔药折磨,直到再也站不起来为止。
或许就这样也不够解气。
他们实在是太会表演了,就拿刚才的事来说,前一秒还哭丧着脸。
抽噎跟个未出嫁的小姑娘似的,眼中含泪。
当听到马克的声音,回头瞧见他的一瞬间,妈耶,含泪的脸瞬间变化成惊喜,这本来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是有情感的人都会这样。
可是,紧接着脱口而出的话,也就是魔法誓言,跟不要钱似的,冲口发出来。
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