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考虑到,而且规划好的大戏,就能按照剧本开始演出了。
就是不知道加拉赫那家伙,会不会给他通信,将发生的,与克里克的一整件事,明明白白告诉他。
为什么会这么想。
很简单。
那就是信任,也包括马克先前所说“骑驴找驴”发酵的结果。
如果加拉赫有意脱离克里克,那他会接近马克。
问题是,就这么接近,不带大礼肯定说不过去,而能让马克觉得礼物丰厚的,肯定是与他生命有关,甚至与未来发展密不可分的事。
这件事,就是克里克关于寻找荆棘花木盒的计划。
其中有新药培养出的两名黑鸦,瓦尔兹和布鲁特,还有加拉赫手中高仿的荆棘花木盒。
有了这些,加拉赫真不怕自己接近马克,带来的礼物很薄。
“如果加拉赫能将我给他的魔法纸张,以信件的方式寄给我,并说明他与克里克发生的一整件事,那就说明这家伙是可靠,未来能够招揽的人。”
马克的话并没有错。
对加拉赫来说,是跳槽,是更换环境,寻找契合自己未来发展的道路。
这里面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
就是加拉赫如果不趁搜寻荆棘花木盒的任务离开克里克,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狡兔死走狗烹。
道理加拉赫比谁都清楚,尤其伴随克里克这么久。
七绝引鸦使的为人,他就算看不透,但多少也知道一点。
所以判断绝对不会错。
站在加拉赫的角度必然如此想,而站在马克的角度,那就是黑鸦的为人,是否值得向更深层次交流。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就像那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样。
不可消磨,也不可能不存在。
因此,加拉赫的选择,马克不能评价他有错。
反而他做的事,有一部分是为了马克。
抛开本身的自私,光是先前在克里克面前,也包括那两名新人,瓦尔兹和布鲁特,说出大赞马克的话。
这还是马克用魔音虫听到。
如果没听到呢?
加拉赫在背地里说他的好,是支持他的。
这种行为明显是不欺暗室,是非常光明磊落的行为,也表明他的态度,甚至冒着克里克命两名黑鸦杀了他的危险,坚定不移地说出口,他是多么英勇无畏。
真的是将自己的命都赌上了。
如果这样都要批评加拉赫的话,那马克或许真的就没朋友了。
克里克的黑鸦,他的态度,决定了与马克的关系,必然会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一封信,是最好的证明。
接下来的时间里,马克不禁细化一整出戏,同时等待加拉赫寄来的信。
他不敢说百分百,但有六七成的把握,加拉赫会将这封信寄来,诉说他与克里克发生,而马克已经知道的事。
陷入沉思的马克,手中烤的喷香四溢的蓝耳兔肉,外皮已经变硬。
除了内部还稍有余温外,肉香已经不存在了。
魔法仆人恭敬且安静的站在他身旁,一双明亮又精彩的眸子,始终注视着她的主人。
越看越绝英俊,越看心里越颤动。
隐隐地,脑中生出无数让自己脸红的事,而身体在逐渐不受意识控制,想要更进一步,依偎在他的身旁,进而发生点什么。
人之常情。
郎才女貌,外加主仆关系,总要有点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
但让爱玛冷静下来的,是她去留的问题。
掐掉伶牙俐齿的念头的爱玛,同时将主仆发生点什么,她就能留在马克身边的想法,一起割掉。
虽然同马克的时间不长,但她知道,眼中这位英俊又年轻,而且脑子非常灵活的主人,其主意是多么坚定,很难轻易改变,尤其关乎他生命安全的事。
保护爱玛的安全,就是在保护他自己。
仆人能不知道?
所以,她要本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哪怕殷勤的让主人,包括载着他们来到万寿山脉东南边缘的九级魔兽犄麟嫌弃。
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可若是为了留下来,而动花花心思。
万一错了的话,那真的万劫不复。
主人不会拿她怎么样,也就是冷落一旁。
这种行为正是花季少女最恐惧的事。
成为马克的仆人,生命都是他的,更别说这具皮囊了。
所以正处于这个年纪的爱玛,还没享受人生幸福,就被打入冷宫,那日子不是简单的不好过,是真的要她的命。
爱玛有了主意,且坚定不移,他相信自己的行为,一定能打动主人。
得到马克的允许,留在他的身边。
“留下来,同我一起将瓮溪村寻找荆棘花木盒的任务完成,这出戏不能少了你。”
闻言,爱玛娇躯一震,双眼爆发出极其明亮,比星辰还要璀璨的光芒,精彩无比地盯着她的主人马克。
香艳的粉红小口,颤抖着,惊喜的她,一时间竟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
片刻。
仅仅沉寂了片刻。
花季少女爱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惊呼声,欢愉地又蹦又跳,而她的目标,当然是自己的主人马克了。
就见无比喜悦的爱玛,纵身一跃,手脚并用,如藤蔓缠绕大树,又像装满爱与喜的包袱,牢牢地贴在了马克身上,只有越发紧绷的用力,没有稍微放松的打算。
即便将马克揽入身体,爱玛仍激动的上下左右摇晃。
马克只觉自己就像是个轴,原地旋转,却又不得不向后靠到大树上。
否则真的会一屁股坐在地上。
因为爱玛的攻势,他真的抵挡不住。
毕竟论年龄,爱玛的身体要大他三岁,而女孩的发育又比男孩早,因此重量上略重些。
如果不是吞灵诀强化马克肉体,爱玛在跳上来的一瞬间,他必闪到腰。
然后身体僵硬地栽倒过去。
“真的吗?是真的吗?我没有在做梦吧?”
爱玛摇晃着身体,不停询问着,又不停回答着,“一定是真的,我听到了,主人你是这么说的,肯定,必然不会反悔的。”
十六岁的花季少女,现在俨然就像个六七岁的孩童。
表现出来的情感,是那般纯粹,那般让人无法拒绝,除了发自内心的笑与点头,没有更好的回应。
片刻,当爱玛冷静下来。
马克将她放下来,瞧着她羞红,微垂下的额头,淡笑道:“只是你要为这出大戏做出歇牺牲,必须改变容貌。”
“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