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啊?”马兰父亲亲切地询问他。
“金月生,金子的金,月亮的月,人生的生。”金月生有些腼腆地说道。他瘦瘦高高的身材,穿着白色长袖衬衫,黑色长裤。看上去身材还不错,就是脸上长着不少疙疙瘩瘩,一种青春痘样的东西。
“哦,好名字啊!”马兰父亲赞赏地说道。
“你是哪里人啊?”马兰父亲继续问道。
“我是南滨人,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在葵宁乡村长大。”
“哦,怪不得听上去有葵宁那一带的口音呢!原来我们是半个老乡啊!我们也是葵宁的。哈哈哈!”马兰父亲开心地说道。
“你是大一新生吧?”马兰父亲问道。
“是的。”金月生回答。
金月生帮助马兰父亲将余下的杂物全部搬移到位后,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浑身酸溜溜的。独生子女的他,从来没有干过体力活,在家里不是爷爷奶奶手中的宝贝,就是父母极为看重的掌上明珠!
在马兰父亲的邀请下,金月生留下来与他们一道吃晚饭。.
晚上7点差一刻钟,金月生已经来到康泰酒店咖啡厅。他穿了一套白色西服,白色的衬衣外打着淡蓝色的领带。微白的头发染得黑炭一般。皮肤有些暗黄,眼神有几分迷离。
他选了一处落地窗前的席位,看上去闲情逸致地喝着绿茶,看着报纸。可是,他的内心却在焦灼地等待着马兰的到来。
岁月不饶人啊!三十多年前的小伙子现在已经微霜鬓染。
漫漫人生,茫茫人海,知音难觅,真情难续。历经岁月的洗礼和淬炼,金月生有太多的人生感慨。
感叹之余,他衷心希望能够与马兰重修旧好,打拼世界!可是现在,他无法确定马兰是否会来?已经好几次给她送了礼物,还不知道她的感受如何?
几十年的岁月坎坷,几十年的风霜雨雪,只要一想起马兰,就会令他热血沸腾,冲动惬意,甚至还有快感!他想,只要能够留住马兰,留住他的初恋,留住他的一生所爱,让他做什么都行!
真诚希望马兰放下过往对他的一些偏见,希望与她白头偕老,共创事业,共享幸福!
他焦急地盼望马兰能够赴约,目光一直扫视着门外的人流。昨天的生日蛋糕应该收到了吧,不知她的感觉如何?是欣慰,是喜悦,还是?他没有把握。他多么想知道她现在对他的看法,他们之间是否能有将来?
曾经几次特意路过马兰公司,就是想创造一个意外的惊喜——与马兰邂逅。可是,多次都以失败告终。唯有一次见到了她,那次,还被她冷遇了,让他非常尴尬而又难堪!
“嗨,马兰,好久不见,你还好吧?”金月生向她走来。马兰刚从公司门口走出来,正准备去车棚里取出摩托车。
“裙子,皮鞋,围巾都还喜欢吧?嘿嘿嘿,我一直都记着你呢!”金月生温和地说道。
马兰看见,金月生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黑色的衬衣外打着黑色的领带,脚穿一双棕色尖头皮鞋。身材依然是那样板直,脸庞瘦峭,眼睛细小,皮肤暗黄。年轻时长的那些粉刺,现在留下坑坑洼洼粗糙的瘢痕。
毫无思想准备的马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好多年没见,你还是那么漂亮!”见到马兰不语,金月生又说道:“今晚我们去酒店聚一聚,谈谈心,叙叙旧,如何?”
金月生想伸手和她握手,亲热亲热。可是,看到马兰一副格格不入的神情,便不敢造次了。
马兰穿着蓝色薄呢无领上衣,里面穿着一件淡黄色高领羊毛衫。依然是短发打扮,却是微微的波浪发型。她行色冲冲,手里拎着一只精巧的深绿色皮包。
这时,马兰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接听:“哦,齐辉呀,好的,好的。我马上就来!”
马兰把手机放进皮包,看了金月生一眼,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话语:“你好自为之吧!”
马兰走进车棚取出摩托车,开启车闸,朝着齐辉说的酒店轰隆隆地快速驰去。
站在马路旁一棵大树下的金月生,望着马兰美丽的背影,却是目瞪口呆,脸上温暖的表情渐渐凝聚成了冰霜。
看到她冷酷无情的样子,金月生心中无限凄楚和悲伤。
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儿,却是这样绝情!自从在歌悦第一次遇到马兰后,几乎像丢了魂一样,时常苦思冥想,不能自拔。本希望与她重修旧好,重拾青春美丽的时光,过上理想幸福的生活,在事业上互相成全。
可是,马兰却不给他一点面子,距他以千里之外,让他独自难堪,受伤!
他的礼物,费尽心思的礼物啊,算是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