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怎么啦?”小云的心立刻揪紧起来。
“唉!昨天被三轮车给撞了,撞坏了腰椎骨!”谢明熙哀伤低落。
“您在哪家医院?告诉我,我去看您!”
小云心急火燎地来到医院住院部,找到了谢明熙所住的病房。
“谢厂长!”谢明熙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小云快速走了过去,来到他的床边,轻声呼唤。
看到小云拎着一只五彩斑斓的花篮,谢明熙高兴坏了,痴痴地说道:“来就来了啰,还买什么花!”
“鲜花可以提神,醒脑呢!也可以带来美感呀。您不喜欢吗?”小云本来以为谢厂长会非常痛苦的样子。可是见到他之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坐坐坐!”谢明熙本来心里窝着一团迷茫和苦涩。脸色苍白,不能动弹,腰椎上还绑着固定器。但看见青春靓丽的陈小云之后,立刻就来了精神。指着床边的塑料凳子兴奋地说道。
“怎么会不喜欢呢?你送我任何东西我都喜欢!”谢明熙幽幽地说道。
“小云,自己倒开水喝吧,这里有开水。”
谢明熙又指了指床头柜上的开水瓶和水杯。然后紧盯着陈小云。
“怎么,没有人照顾您吗?”看见病房里有三位病人,其他两位病人身边都有家属在照顾,而谢明熙只是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请了护理工照顾的。刚才他出门替我买东西去了。”谢明熙细声说道。
“您家里人呢,他们来看您了吗?”小云问道。
“唉,他们都忙啊,没空啊!”谢明熙有些懊恼的神情。
一会儿,一位中年男人拎着一大袋水果和糕点进来。他将水果和糕点放到床头柜上面,并将一把零钱递给谢明熙。
“小云,吃个香蕉吧!”谢明熙温柔地指着护理工买来的香蕉说道。
然后又对护理工说道:“拿一个香蕉给小云吃。”
“我不吃,我不吃。还是您吃吧!”小云赶忙推辞。
护理工掰下一只香蕉递给小云,“吃吧!”
“不不,你们吃吧!我不吃。”小云拒绝道,坚持不吃。觉得吃病人的东西非常不礼貌,也不雅观。
“不吃算了,还是你自己吃吧!”谢明熙对护理工说道。
护理工将香蕉剥开了皮,递给谢明熙吃,随后自己也剥了一根香蕉吃了起来。
这是,门外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不一会儿,杨娟娟和谢子盼的身影出现在病房的门口。
杨娟娟第一眼就看到了老公病床边,坐在红色塑料凳子上的陈小云。
只见她快速地朝着陈小云奔了过来,指着陈小云的鼻子恶狠狠地咒骂道:“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竟敢跑到医院里来!你是来扬骚的吧?啊!你这个**,贱货!竟敢把骚气带到医院里来!”
陈小云被突如其来的杨娟娟的凶狠阵势给弄晕了,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怎么勾搭上我老公的?啊?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东西!今天你要老老实实说出你的罪孽来,否则我绝不会轻饶了你!你这个贱货,**,狐狸精!碰到我的手上绝没有你的好下场!哼!”
“妈妈,这是医院,不要骂人啊!”谢子盼赶紧阻拦着杨娟娟。
“小云看我住院了,是好心来看我。你怎么骂她呢?”谢明熙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骂她怎么啦?骂她怎么啦?难道你还要护着她?我的尊严就是被你这种臭男人葬送了!你被狐狸精迷花了眼,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这种**,这种贱货本该下地狱,反而得到了你的欣赏,你的娇宠!姓谢的,我跟你没完、、、、、、”杨娟娟越骂越凶,越骂越无法控制。
“妈妈,妈妈,我们是来看爸爸的,不是来吵架的!”谢子盼赶紧抱住杨娟娟,急促地劝解道。
“我,我,走了!”陈小云脸色惨白,神色极为窘迫,轻轻地说了一声。趁着谢子盼抱住杨娟娟的机会,飞快地跑了出来。
“阿姨,阿姨,这是医院,不可以大声喧哗!”护士小姐急忙跑过来制止杨娟娟。
“你知道吗?世界上就是被这种**人搞坏了风气!今天要不是在医院里,我非打断她的骚腿不可,让她见不得人!哼!”杨娟娟在谢子盼的怀抱里挣扎着,喋喋不休地辱骂着。
“我要让这个**知道做狐狸精的下场!”杨娟娟还在大声咆哮着。
“阿姨,阿姨,您听我说。这是医院住院部,病人都需要休息,您不可以大声喧哗!”护士小姐再次耐心地劝说杨娟娟。
陈小云早已移步门外,疾速离去。
她快速穿过走廊,跑下楼梯,一头扎进医院外漆黑的茫茫夜幕之中。
她的心口在汩汩流血,她的脑袋已经炸裂,受到如此恶毒的凌辱与侵犯,这还是头一遭。令她千般委屈,万般痛苦,仿佛进入了远古的黑暗世界一般。
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其强烈的辱没与摧残,青春热血和朦胧的爱意,一瞬间被击得粉碎。不啻现代人遇到了原始社会中的蛮荒野兽,纯净美好的岛屿,顷刻间被夷为平地!
极大的委屈,痛苦,和无助,填满了心胸,却又无处发泄。
经过一段时间的痛定思痛,舔抵伤口,她终于清醒过来。
她坚决地忠告自己:以后再也不能与谢明熙这样的人有任何瓜葛!无论他遇到什么苦难,什么灾变,都将与她无关!
“妹妹,保姆阿丽说,奶奶快不行了!我们得赶快回去!”一大早,树根就打来电话,急切地告诉小云。
“我到车站等你,你快来呀!我们一起去看望奶奶!”树根再次叮咛道。
早晨,小云与树根,坐上早班第一趟车赶回了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