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根气得吃不下饭,干脆放下筷子,斜着眼睛瞪视着妹妹。
“瞧你说啥啦?哥哥,我小云是那样的人吗?我只是到厂长家里借过几次书看,过后跟他聊聊看书的体会而已!”
“你们没有做过其他事情吗?”树根一双眼睛刺探似的问道。
“其他什么事情呀?”小云不解地反问。
“揉揉抱抱,亲嘴呀,什么的。”树根不好意思地说了出来。
“没有。”小云坚定地说道。
吃过晚饭,树根陪着妹妹逛马路。
由于妹妹跟厂长走得太近,树根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很不开心。与妹妹之间竟然找不到话题了。
于是,两个人在大街上默默地走着。
走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话说。
“好了,我已经到了。哥哥你回去吧!”小云跟哥哥告辞。
“记住,不要跟厂长走得太近,那样会出事的!”树根再次不放心地叮咛妹妹。
“好啦,我记住了!你快回去吧!”说完,小云头也不回地向宿舍小区快速走去。
望着妹妹的身影消失在小区内的小径上,树根才缓缓离去。
“小云,怎么没有来呀?”小云刚刚走进宿舍,谢厂长就打来电话问小云。
“哎呀,厂长,对不起!我哥哥找我有事呢。”小云说道。
“好吧,那就下次去玩吧!拜拜!”谢厂长挂了电话。
这天晚上,在铜锣湾舞厅内,年轻的男男女女们,穿着时尚,暴露,在时而刺眼,时而昏暗的灯光下,随着音乐的节拍渐次滑入舞池,欢快地扭起舞姿来。
奔放激越的音乐,似明若暗的灯光,隐隐绰绰的舞池,人们的血液和热情被撩拨得暴涨。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像下饺子一样,纷纷加入到舞池中央的舞队。
人们宛如一股欢乐的激流,打着旋涡,随着音乐的起伏震颤越舞越热烈。
“怎么样,去跳一下吧!感受一下气氛如何?”谢厂长今天打扮入时,头发打了蜡,油光光的。身上穿着小云帮助挑选的,浅绿色与浅灰色格子交织的T恤短衫,白色小裤型长裤,白色小口型皮鞋。还有那动人的微笑,都是为小云准备的。
小云与谢厂长走人舞池,学着别人的样子,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尽管两人没有跳过舞,来舞池也是头一遭,显得那么蹩脚,迟钝。但他们像刚学游泳的人一样,随着自由奔放的年轻人的舞姿,玩乐得忘乎所以。
在机场候机大厅,谢明熙厂长的老婆杨娟娟与他们的儿子谢子盼,分别推着行李箱,神情高傲地走了过来。
“爸爸!”儿子谢子盼看见了老爸谢明熙,向爸爸招着手,人在远处就大声地呼唤起来。
谢明熙也看见了儿子,惊喜地举起了手,朝儿子摆了摆手。
父子两个人相互拥抱在一起。
“哎呀,我儿子都长这么高大啦,哈哈哈哈哈!”谢明熙高兴坏了!“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爸爸,你不记得了,有七年没见呢!那时候我刚刚高中毕业,妈妈陪着我去了英国读书呢!”
“哦,是的,是的!”谢明熙快乐地说着。
“儿子,现在你回国想干什么呢?”谢明熙问道。
“这个事情我们回家慢慢谈,一下子说不清楚的。”儿子推着行李车,边走边说。
“老谢,你光顾着跟儿子说话,怎么对我不理不睬呢?”妻子杨娟娟挎着一只黑色大挎包,穿着黑白两色薄绸连衣裙,快速地走过来,想要赶上他们的步伐。
可是,还是与他们拉下了一定距离。
“都老夫老妻了,还用得着那么见外吗?”谢明熙停下脚步,等妻子跟上来,用眼睛打量了一下妻子。
“这么多年,都是妈妈在英国陪伴我。妈妈可想回国了,做梦都想!”儿子笑着对爸爸说道。
他们来到停车场,司机早已经把车开了过来。
他们上了小轿车,司机载着他们快速驶向谢厂长的住宅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