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道:“奶奶莫要太伤心!爷爷走得安详,您要想开一点啊!”
小云听到了树根哥哥的哭声,看到了树根哥哥站在角落里伤心悲痛。
“奶奶,爸爸知道吗?”小云红肿的眼睛,问着哭泣不止的奶奶。
“我已经打了电话给爸爸,他说明早就会到。”树根带着鼻音哭腔插话。
小云到厨房里烧火做饭,树根帮助奶奶料理爷爷的后事。
第二天一大早,陈旺海与周梅香一道赶来了。
进门后,看到老爷子的遗体,陈旺海哭得伤心欲绝,周梅香也在一旁哭泣泪流。
“老爸呀,老爸!您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啊!为什么不多活几年,为什么不等等我们的生活再好点,享享清福后再走?老爸呀,老爸!为什么不等我们回来见上一面,就这样匆忙走了?儿子天天忙于工作,没有时间陪伴在您身边,没有帮助您干什么活儿。是儿子不孝啊,对不起您啊!老爸呀,我的老爸!您为什么撇下我们,就这样一个人走了呢?啊?啊?”
陈旺海趴在床前,再怎么伤心,怎么呼喊,也都没有用了。只能发泄一下心中的痛楚而已。
周梅香站立一旁默默地哭泣。
看见丈夫那么痛苦,看见老爷子离开人世,周梅香感受到了亲人之间生离死别的痛苦。不由得洒下了伤心的泪水。她体贴地帮助小云做家务,帮助奶奶做寿衣寿帽。
老爷子在家里停放了三天三夜后,由八仙们抬着棺木一步一步朝墓地走去。
乐队的吹鼓手们吹吹打打地送行。
陈旺海头上裹着白布长巾,戴着白色绒球头箍,身穿宽松长大的白布衫,腰间系着麻绳,手里端着父亲的遗像,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小云和周梅香,头戴白布帽,身穿白色长衫,腰间系着麻绳,手里拿着白花。她们一边哭泣,一边搀扶着穿着白衣带着白帽撕心裂肺痛哭的奶奶。
树根跟在其后,披麻戴孝,手里拿着白花,泪水涟涟。
邻居和亲友们,手里也都拿着白花,跟在其后。
每走到一个交叉路口,就有专人放一挂炸响的鞭炮,并向空中抛撒一叠纸钱。
鞭炮声,唢呐锣鼓声,痛哭声交织在一起。使得送葬的队伍充满了哀痛的气氛。
当通过一座小桥时,黄色的纸钱抛撒得纷纷扬扬,唢呐,锣鼓,鞭炮,齐齐哀鸣,震心慑魄。
“老爷子,现在过桥了,您老要走稳健啊!”负责丧事仪式的村民柳桂大叔,身披白布,胸别百花,扶着棺木,谆谆提醒道。
听着柳桂大叔铿锵又亲切地话语,跟在后面行走的陈旺海,奶奶,小云,树根,周梅香,等一干亲人,无不锥心哀恸,哭声震天。
这是最后一次跟爷爷告别呀!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爷爷已经踏上了不归路,去到黄泉路上,从此与亲人们阴阳两隔。
空气异常沉闷,乌云笼罩,微风从山上簌簌吹来,下起了毛毛细雨。
到达山里墓地之后,八仙们将老爷子的棺木缓缓下葬到,一个早已挖好的黄土深坑里面。
送行的亲人们一律跪倒在墓地前面,痛哭着。陪伴老爷子最后一程。
把老爷子安葬稳妥之后,大家各自走回了家里。
小云和周梅香依然搀扶着伤心欲绝的奶奶,走进家门。
晚饭后,大家围桌而坐,商讨今后的打算与安排。
“老娘,今后您怎么办呢?”陈旺海询问老娘的意见。
“我有什么怎么办?还不是在家里守着老伴过!”奶奶望着堂屋里爷爷的遗像,脸色苍白,语气固执地说道。
“这样吧,老娘,您去我们那里住,让我们来照顾您,好吗?”陈旺海说道。
“不去。”奶奶简短地说道。
“您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啊!”陈旺海专注地望着母亲说道。
“奶奶,您就去爸爸那里住吧?”小云支持地说道。
“是啊,我跟小云都在外面工作,不常回来。您一个人住会很寂寞,也没有人帮您一把。”树根诚恳地劝说。
“不去,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养猪养鸡,陪伴老头子!”奶奶依然固执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