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能走！”小齐睁着一双带有血丝的眼睛哀求。满脸通红，满嘴喷着酒气。

“我们说说话好吗？”他睁了一会儿眼睛，又闭上。“姐姐不要走，陪陪我！”靠在沙发上喃喃地说道。

看见那种醉态，马兰似乎有一些不忍。

“姐姐，姐姐！”他抓住她的衣服，闭着眼睛。忽然，他放开手，抬起身来对着地板一阵呕吐。

“哦，呵呵！”呼啦啦，对着地板吐出一大滩刺鼻的，未消化的食物。

马兰赶紧找来毛巾，帮他擦去嘴巴上的口水，污秽。

倒来一杯温水，喂他喝。一会儿，把他扶到床上，让他沉沉睡去。

马兰找来扫把拖把，将一地的呕吐物清理干净。

又给他轻轻搭上薄毯。看了看墙壁上的闹钟，已经深夜一点多了。马兰坐在一把椅子上，感觉身体非常疲累，不想动弹。于是背靠着椅子，静静地睡着了。

早晨，阳光照在窗户上，临街的窗户下，响起了渐渐热闹起来的各种人声车声。

马兰醒来后，仔细打量着小齐的家。

这是一间配有卫生间和厨房的公寓式的房子。厨房和卫生间都比较干净整洁。房间里有一张书桌，书桌上面整齐地码放着少量的书报杂志。

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呐喊》《西游记》《聊斋》《三国》等小说。还有《知音》《小说》《南风潮》等杂志。

“姐姐，你没走啊！太好了！”一觉醒来的小齐，看见马兰微微弯腰，正在看他书桌上的书籍，分外高兴。赤脚走下床来，一把将马兰紧紧地抱住。

“姐姐，我好喜欢你哟，知道吗！”齐辉就像一个失去家的少年，突然找到了亲人一样。紧紧地拥抱着马兰，闭着眼睛狂喜不已。

“我该走了。”马兰掰开他的手，想要离开。

“不，让我靠一会儿！”小齐紧紧地靠着，抱着，死也不松开手和身体。

看他这么痴迷的样子，马兰有点心软。不禁用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真的，我该走了！”马兰坚决的声音，执意要走。

小齐松开了手，定定地望着她。

“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会伤身体的！”马兰一脸严肃地嘱咐他。

“好的，我听姐姐的。”小齐送着马兰下楼。

“以后还要来陪我，好吗？”在楼道上走着，小齐哀怜地说道。

马兰没作声，匆匆下楼去。在路上，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去上班。

几天后，小齐来到水泥店门口，拦住下班的马兰。邀请马兰去饭店吃饭。

“我还敢去呀？那天都把我吓死了，喝那么多酒！”马兰嗔怪地说道。

“姐姐，我不喝，不喝了，这还不行吗？都听你的！”小齐看着她柔声说道。

“希望姐姐多陪陪我！”他痴迷地对马兰傻笑着。

看见马兰不做声，又道：“姐姐生气了吗？”

“姐姐不搭理我了啊，我做错什么了吗？”他着急地问道。

“你不应该醉酒的！”马兰气哼哼地向前走去。

“我说了，都听你的。以后不喝酒了，总行了吧？”

“那，我们就去路上走走？”马兰提议。

“好的，都听你的！”小齐与她并排走着。“不过，我们不吃饭了吗？你不饿吗？我可是饿了哟！”

他们在街边小店随便买了几个包子，沿着僻静的道路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吃着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