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容喝了一口茶,一口吐在地板上,大骂道,“将军府是每月没有给你们发月银吗?就连你们也敢糊弄我,拿如此的下陈货泡茶给我喝。来鸢,替我好好教训这帮狗奴才,不给她们点颜色瞧瞧,怕是忘了这宋家的一家主母是谁了。”
来鸢道,“大夫人何必与这帮狗奴才见识,这帮狗奴才只是一群见谁得了势便往哪扎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我杜斯容在宋家的地位比不上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死丫头?”
来莺见杜斯容听了不爱听了话,识趣的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来莺嘴笨,奴婢的意思是,那三小姐不过只是一时得了老爷的喜爱,不出一月后,老爷和老太太腻了,便也不稀奇了,到时候大夫人您随便借着个理由想怎么整治她,还不是大夫人说了算。”
“说的也是,但这可恶气,别说等一个月了,就是等上一日,我心里也是堵得慌。”
“母亲心里有气,嘉凝帮您疏疏就是。”宋嘉凝一副春风满面,拎着帕子走了进来。
见了宋嘉凝,杜斯容更是来气,这丫头竟然不听自己的话,昨夜里竟然私自送了二皇子,这二皇子此时若对嘉凝有意那倒也无妨,怕在自己的傻丫头落得个一厢情愿。“你此刻不去休息,夜里莫怕是犯了困在祠堂里睡着了。”
“娘亲,你又不是不知,往年在祠堂守夜的时候,嘉凝都是靠着睡觉熬过来的。不过,祠堂闷热不透气,蚊虫又多,这一夜的罪倒是有的熬了。”
“往年你怎么做,那是你一人在祠堂,别人见不着,听不着。但今年,那个丫头与你一同守夜,你不不能这么任性肆意妄为了,若被你父亲和你祖母知道,定是要责罚你的,倒时候娘亲想帮你,也爱莫能助。”
“娘亲,那丫头不给您颜色吗,那女儿就帮您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我们大房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别胡来。”宋嘉凝年轻气盛,万一做过了,被宋仁夫知道,到时候自己也收不了场。
“娘亲您放心,嘉凝做什么心中有数。今晚,我定不会让这丫头好过。”宋嘉凝眸中划过一丝狡黠。
因为下雨的缘故,刚入了酉时,天便黑了透。宋家人早早的用了晚膳,过了酉时,便把宋嘉凝与宋子星送入了祠堂。
祠堂里点满了上百根蜡烛一片通明,和外面阴绵不断的小雨,宋子星倒觉得这里舒适很多。灵台下方的地板上摆着两个蒲团,想必今晚自己的双膝就在这这蒲团上过夜了。宋洗子星深吸一口气,看着祠堂的门被张叔缓缓的合上。
宋子星学着宋嘉凝在灵台上上完一炷香,拿着一块绢布,仔仔细细的擦拭了每一块牌位。灵台的最前方的桌上放着一盏油灯,油灯里油还有半壶。
宋嘉凝指着油灯道,“这油灯你看见了吧,今晚就交给你负责了,你的任务就是不要让油灯灭了,否则后果很严重哦。”宋嘉凝言语了透着一层让宋子星不可言语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