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兮还在原地楞神,而原本已经离开了的牧北见嫦兮没有跟上来,所以又折了回去。
牧北从门外倾着身子探出头看着门内的嫦兮,“喂,你发什么呆呢?走了!”
“啊……哦,好的。”嫦兮说着就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到了谢夫人的房中时,大夫正在为谢夫人看诊,谢相和谢寒枳则都是一脸的愁容。
“怎么样了,大夫,我夫人她可还好?”大夫刚诊断完,谢相就拉着大夫忙问。
“回相爷,夫人是因为旧疾复发了,一时心神恍惚才会摔倒的。现下夫人需要好好修养,需得细心调养才行。这些日子不宜再多走动了,以后也得好好将养着,否则……”大夫摇了摇头,虽然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谢寒枳和谢相的目光也都黯淡了下来,谢相望着自己躺在床上还未醒来的妻子,无力的对大夫招了招手。
“我知道了,先生你先下去抓药吧……”
大夫下去后,谢相轻轻的走到床边坐下,牵着自己妻子的手,温柔的为她整理着有些乱了的头发。
谢寒枳也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父母,眼中含了泪意。
见这父子二人的模样,想起谢寒枳说的,他的母亲很早就离世了。牧北和嫦兮两人静静的站在门口,没有去打搅属于这一家三口的时光。
谢夫人醒过来时,已经是快近黄昏了。她一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的夫君正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而自己的孩子也不在身边了。
“夫君,我这是怎么了?还有寒枳呢?”
“你不小心摔着了,大夫说这冬日里寒气重,你受了寒,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寒枳他我让乳母带着呢,今日宫宴我们就不去了吧。”
谢相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就将自己的悲伤全然收尽,又恢复到常时的样子。
“这怎么能行呢?”谢夫人一听他说不去宫宴,情绪就变得有些着急,从床上撑起身来,还咳了几声。
谢相连忙轻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你这是做什么?你现在不舒服,快躺下。你摔倒时崴了脚,我们不去宫宴,陛下也不会怪罪的。”
谢相扶着谢夫人从新躺了下来,躺下后谢夫人也没有放开谢相的手。
她微喘了几口气说:“我知道陛下待我们向来深厚,也不会因为此事怪我们。但是君王有喜,身为臣子理应贺之。身为好友,朋友生女,我们也应当前去为之庆贺!”
“可是……”话虽如此,但是谢相还是有些犹豫。
“好了,就听我的,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快些入宫去,别误了时辰。对了,将寒枳也带去给陛下和娘娘瞧瞧,我呢,就在家等着你们父子二人回来。”谢夫人说这话时,语气很是坚硬。
虽然谢相很担心自己的妻子,但是她一直在劝说自己,他也不想拂了她的意,而且她说的也是在理。
但他刚起身走了不过几步,还没出得了房门,就有听到了她的咳嗽声。
谢相有赶紧折身回到了床前,“你怎么样,我去叫大夫再来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