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家伙也是能作,当他听闻斜阳关的吴山占了步州城之后,他就急不可待的跑回来了。
在步涉想来,白羽那么横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实在打不过吴山的斜阳关守军,怎么可能放弃已经到了嘴的肉,扔下步州城灰溜溜的跑回梁山去做山大王。
既然白羽不是吴山的对手,不敢与吴山作对,那自己只要巴结上了吴山,让吴山做自己的靠山,也就不用再惧怕白羽了。
想他步涉从小锦衣玉食,有他爹步千帆在,于步州是横行惯了的人物,从来只有人怕他,哪有他怕人的。
可白羽却让他受了那么大委屈,整得他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步涉不服啊。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便是:“少爷我咽不下这口气。”
要是没办法对付白羽也就算了,而今步涉自认为有了能让白羽忌惮的人,再也不想藏在阴暗里的他立刻跳了出来,站到了明处。
对步涉这样的二世祖,吴山打从心底里看不上。
他之所以给步涉见自己一面的机会,不过是想借着步涉乃是步千帆独子的身份做点文章。
想那步千帆在步州城经营多年,家底应该非常丰厚才对,作为步千帆的独子,步涉手里肯定有大把银子。与其让这些银子被步涉花掉,倒不如想法子弄过来,让他吴山来享受。
步涉和吴山两人,一个有所求,一个有所需,哪怕双方都只想着利用对方,却也是一拍即合。
两人缩在城主府的书房内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商量着什么,殊不知就在他们暗中算计的时候,一场浩劫正在降临。
“步涉现身了?”
“他还进了步州城?”
接到消息的白羽连连摇头。
“这个蠢货。”
不用蠢材而用蠢货,那是白羽不想侮辱蠢材,人蠢材好歹也是材。
刘糖在请命:“主公,是否需要我去处理掉他。”
“用不着。”
白羽摆了摆手,说道:“我已经感知到了,来自地底的敌人已经快要到达地表世界,那步涉作为步千帆的独子,这步州城他爹那个城主既然不在,有他这个儿子在也是好的。你不觉得儿子代替失踪的父亲,与父亲主政了十数年的城池共存亡是件足以大书特书的壮举么?”
刘糖轻声的笑:“这么说来步涉还得感谢主公,是主公给了他机会。说不定上京城的大人们会将此事大书特书,把他步涉一个二世祖生生塑造成一位英雄人物。”
说到英雄人物的时候,刘糖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嘲讽。
要是步涉这样的人都能被塑造成英雄,那朝堂的文官们手里的笔杆子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能颠倒黑白呢。
论到忽悠人,那些文官说自己第二,就没有第一了。
想当初他们兄弟在梁山聚义时,不就是被文人给忽悠了么。
什么要当官杀人放火受招安之语,都是骗人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