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瑶为自己刚才的莽撞十分抱歉,吞吞吐吐道:“你,你如果想要嫁人,我不是跟你说了陆子琪嘛,他是个心很好的人,你若愿意,我再帮你去说说。”
紫萱笑看着金瑶,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不必了,我在醉君坊,男人看够了,最近不见男人,耳根清净,挺好的。”
金瑶被说笑了:“那也换个地方啊,这里这么冷,女人和孩子是最不能冻的。”
“唉,”紫萱摇头叹了口气,“先避避风头吧,只要能安安稳稳的跟孩子呆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紫萱看着夏元灿,眼神恳切道:“还请三公子为我保密。”
夏元灿似乎已经游神去了,紫萱跟他说话才醒过来:“当然,这又与我无关,我不会乱说的。”
金瑶虽然没找到周玮林,但听了紫萱的话,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比见到本人还要喜悦。回去的路上,呆呆想着与周玮林过往的一点一滴,细数周玮林的种种好来。
夏元灿也在黑夜中沉默,只听得到他迟缓而凝重的呼吸,马蹄飞扬,又一场大雪纷飞,埋葬了多少人的心事与希望。
金瑶回府才知,夏铭舜已经派府中下人在全城找她了,见二人安然无事回来,夏铭舜才稍稍放心,让金瑶下去休息,只拿夏元灿是问。
金瑶回了房,坐了一天的马车,疲惫不堪,但还是沐浴完后才上床休息,一觉睡到天明。
之后金瑶被看管得更紧,简直就是被监视在别院中,连去夏元灿那都不准了。
别院外四个带刀侍卫,是软硬不吃,任你打骂就是不放院中一个人出去,包括丫鬟。
雪桐劝金瑶息事宁人,告诉她,三公子因迷晕随从,私带她出去,受家教挨了鞭刑,吴硕也被逐出夏府。
金瑶才知事情严重,这哪里当她是“公主”,根本就当她是囚犯,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因为激怒了夏汩辰,把她公主身份掩了,要杀她灭口?
金瑶越想越怕,每日只幻想周玮林能像齐天大圣一般,踩着七彩霞云来救她。
今日雪桐送来晚膳,金瑶奇怪:“我不是说过不吃晚饭吗,让你给阿大送去。”
“这是三公子的人特意送来的,”雪桐道。
“是三公子的什么人?”金瑶问。
雪桐摇摇头:“不知。”
金瑶想除了周玮林,也没别人了,他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至少他平安无事,金瑶就放了心。
金瑶到桌前看桌上饭菜,看到醉鸡,更确定是周玮林送来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块,雪桐帮金瑶倒酒,酒是粉色的。
“这是什么酒?”
雪桐道:“这是桃花酿制的美酒,女子喝了美容养颜姑娘尝一口吧。”
金瑶点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醇香的酒味中微微带点甜味,金瑶又自斟一杯喝下,雪桐悄然退下了。
夏元灿被挨了鞭子,最近都在家中休息,其实这点痛不算什么,更让他疑虑的是,金瑶为何会引起父亲如此大的关注,周玮林也是讳莫如深,被父亲调离他身边,这其中一定藏有一个天大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细想金瑶的确十分与众不同,难道她不是人,是个妖精,会蛊惑人心,不然自己为何对她念念不忘,朝思暮想呢?
夏元灿一人趴在暖榻上胡思乱想,门外有声响,门并没打开,而是捅破了纸窗,飞进一张揉成团的纸。
夏元灿忙揭开衾被,从榻上下来,靴子都没来得及穿上,跑过去将地上纸团捡起,打开看了一眼,不觉脸色大变,不顾背上的伤,穿上衣服和鞋袜,拿起架上放着的宝剑,匆匆出门。
金瑶三杯酒下肚,心口就像窝着一团烈火,把整个人烧起来,浑身燥热不安,怎么回事?都说酒后乱性,自己这是孤单太久了吗?
金瑶已春心萌动,好像吞下一根钩子,吊着她的心。
“该死,怎么回事?”金瑶暗自忍耐着,想一些别的转移注意力,但根本没用,这不是人为能控制住的。
金瑶叫了几声“雪桐”,想让她给自己打盆冷水洗脸,冷静一下。门“吱呀”一声推开了,金瑶手撑着额头,正努力的跟自身不正常的反应做着斗争。
一只手搭在金瑶肩上,金瑶感觉触电一般,整个人沸腾起来。
“金瑶,一个喝酒,不闷吗?”
金瑶回头,见到夏汩羽站在身后,吓得站起身,踢倒了坐凳。
“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金瑶说话都带着娇喘。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很热吗?”夏汩羽笑眯眯问。
“你···”金瑶看着夏汩羽色眯眯的表情,那双贼眼把自己上下打量着,恍然大悟,“你给我下药了。”
夏汩羽自在的坐下,拿起酒瓶:“桃花酒最适合桃花般的美人,喝了之后,春心荡漾,桃花盛开。”
“出去,”金瑶道。
夏汩羽拿起筷子夹着菜吃,慢悠悠道:“我出去了,谁帮你解毒啊?”
“这是毒药?”
“合欢散,是男欢女爱必备良药,怎能说是毒药呢?”
金瑶难受的不行,转身回到床上躺下,抱着被子身子蜷缩着,好似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夏汩羽走到床前:“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帮你。”
“无耻,”金瑶恨不得想杀了夏汩羽,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对付自己,但是···但是她真的受不了了,心中的勾子越来越用力,这种感觉太煎熬了。
“没有人能抵得住合欢散,就算你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也受不了。”
金瑶不管了,从床上爬起抱住夏汩羽,气喘吁吁道:“公子不就是想得到奴家吗,何必用这种手段,奴家从你就是。”
夏汩羽低眼看着金瑶,用手捏着她火烫的脸蛋:“你看你这骚样,敬酒不吃吃罚酒。”
金瑶现在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她根本不在乎眼前是谁,只要是个男人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