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后来,他病危时,连个病床前侍疾的人都没有,只有这个女儿,还不弃的关心他,那个所谓的挚爱呢?
想来她已经趁着他大病的时候,卷了梁家的钱财,头也不回的逍遥自在去了吧。
果然,梁云臻停下了脚步,可她并没有转身,对于曾经抱有期待的父亲,她已经失望,即便是在他病危时,流露出的不舍,那也仅仅是,不想失去他唯一的亲人。
但他现在安好,脱离生命危险,她仍然无法释怀他对母亲做的事,他曾经的错误选择,要承受众叛亲离的后果,这是他的因果。
“你还有什么话说?”
“真的,不能再给爸爸一次弥补的机会吗?”
梁父彷如瞬间苍老数十岁,那个趾高气昂的老顽固哪还见得到影子?
可即便是他这么说,梁云臻却还是不想与他在有什么牵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伤害已经造成,伤痕即便是愈合,还有疤痕,疤痕一直在,弥补了只能不疼,记忆还在,妈妈也不会再回来了。
“下个月,妈妈的忌日,我要给妈妈扫墓。”
梁云臻留下这句话就走了,头也不回。
梁父确实激动地瞅着梁云臻远去的背影,双唇抖动着,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但难抑制的笑容,高挂着,女儿这是,这是,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吗?
梁云臻从医院出来,无疑是心情沉重的,妈妈的忌日,她一直记得,在国,带着妈妈的照片,每当妈妈忌日那天,她会推掉一切的工作,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一个静谧的空间,怀抱着妈妈的回忆,一个人静静地待着,不吃不喝待一天。
“嘶!”
马路上梁云臻一脚刹车踩到底,车堪堪在离对面车辆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的心跳骤然加快,好险,差点就撞上了,她眼中涌动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解开安全带,砰的一下摔了车门,朝着那辆车走了过去。
“你做什么?!”
“动手。”
“是,老大。”
紧接着当后车窗落下,梁云臻的目光落入一双猩红的眸子时,整个灵魂仿若被冻住了一般,瞳孔骤然一缩,不可置信的瞪着那双眸子。
是他,是他,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无数次梦魇的夜晚。
“……”
梁云臻是被人一把按着肩膀推进后车座的,好巧不巧的推在男人的脚边,他勾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勾唇:
“宝贝,又见面了。”
梁云臻强忍着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悲凉从心底而生:“是,好久不见了。”
而后她眼前一片灰暗,倒了下去。
混沌中,梁云臻无助的祈求着,挣扎着,苦苦的求那个魔鬼放过她,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可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暴虐对待。
那个男人是狂躁的,也是残暴的,那个夜晚,密闭不见光的空间,一度侵犯她的身躯,仅此不算,刺激她的听觉触觉,她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从头到脚,她没有一处皮肤是不痛的,魔鬼在她身上烙印下了无数的痕迹,惨绝人寰的待遇,血液从体内逐渐流失,对陌生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