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去吧,她身为晚辈,礼节上,有些说不过去,旁人会诟病她的家教。
咬了咬牙,死就死吧,她静默的放下勺子,拿纸巾擦了擦嘴巴,还是朝着客厅走了过去。
沙发上,两人正与管家聊得正欢,眉飞色舞的表情,好像很激动兴奋的模样,这时候突兀的声音响起:
“纥于老爷,纥于夫人好。”
除了说这话,梁云臻不知道说什么好,欢笑声戛然而止,场面刹那间尴尬了起来。
“……”
之后,纥于邪的母亲率先打破了沉寂:“你是,邪儿新请来的保姆?“
以后他们纥于家,有后的人了,邪儿果然想开了,这事有谱了,给孩子请个保姆,这也算说得过去。
毕竟孩子还小,没妈妈在身边,一定会很不习惯,有个保姆陪着,也能补偿一些孩子缺失的母爱。
纥于母亲下意识的把宁宁的妈妈,排除在外,因为李管家在微信里不曾提醒孩子妈妈的存在,让纥于母亲下意识的认为,宁宁的妈妈不要她了,她被判给了纥于邪抚养。
“我……”
梁云臻一阵语塞,顿觉有一团棉花塞住了呼吸道,有种噎得慌的感觉,上不来下不去,险些害她心肌梗塞。
保姆?
呵呵,她不是,她是孩子母亲,但是这句话,她现在说出来,怕是会被眼刀子乱刀砍死,一看纥于邪的母亲父亲就是曾叱刹风云的人物,周身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她倍感压力。
她不敢说,也不敢解释。
她害怕被乱刀砍死,死无全尸。
“我家乖乖孙女呢?不行,邪儿那小子,把孩子抱书房干什么去了,这么久没出来,我去找找。”
纥于母亲一提到孙女,一脸慈爱激动如何掩饰得了,恨不能如同离弦的箭,飞进书房去。
“咳咳,老伴儿,淡定,咱们来都来了,邪儿一会儿就抱着咪咪下来了,”
纥于父亲话才说完,梁云臻不由掩嘴偷乐,被几道眼神齐刷刷的看了过来,顿觉后脊梁发凉,低下头,安静如鸡。
“老爷,小小姐的名字是宁宁。”
李管家忍俊不禁,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纥于董事,在这些小细节上出了差错,归结于他内心的不平静,纥于家三十多年了,第一回有了这么个好消息,老爷面上平静,其实,心里面,也是不平静的。
“全面叫什么?”
纥于父亲面不改色,心不跳,优雅的翘着二郎腿,端着佣人沏好的茶,轻抿了一口。
“这个……”李管家语塞,一时间想不起来小小姐的大名。
“梁肆宁。”
梁云臻再次在二老面前刷了波存在感,纥于邪父亲审视的看了过去,他怎么觉得,这个女人身上的气质不像是保姆,再加上那报上孩子姓名利落的口吻,理所应当的口气,更像是……
他心里突然就有了思量,而后默不作声的垂首,抿着茶。
“梁?孩子随母姓?邪儿给孩子上户口了吗?我们纥于家的孩子,该姓纥于才是。”
纥于母亲虽没有纥于父亲察觉入微,思维敏捷,但也对梁云臻有些另眼相看,觉得这会儿邪儿找的这个保姆很有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