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霆一个大喘气,皱着眉头回过头去,“怎么了?”
“北美那边出事了。”
……
国际干干净净,赚的每一笔款项都是正经渠道。但是司氏并非如此,作为上世纪就迁居欧洲的大家族,大部分资产都见不得光。
钟夜白虽然没有帮司霆减到刑,可他却意外帮助了九枢成为如今的司先生。
那个直属秘密监狱里,关得都是些经济犯。
无法细挖的国际背景,曾掌握着许多顶尖企业的经济命脉,而且大多不能拿到阳光下。出了事总要有人顶着,谁接手的生意谁负责,只要公司不倒,出狱的那就是被高层重新重用之日。
许多真正的商业奇才都困在里面,其中包括为司氏打下江山的元老,同样也曾是继承人之一的司怀。
司霆在里面待了多年,收获之多远胜于四年大学。就算没有得到司怀的扶持,他出狱后仍然可以有一番作为。司怀年事已高,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出去的一。
可他心有不甘,尤其是被曾经的至亲至爱欺骗,他得不到的,也不会让那群让到。
司霆出狱后联系到司怀交给他的各界人脉,以及接管了司怀曾经创立的空头企业。这个起点之高绝无仅有,短短三个月,他以司先生的身份成功夺走了司氏半壁江山。
那个空头企业就是国际的前身,不同于司氏,它的盈利每一笔都有据可查。江孟和跟封恒自打他出狱就一直跟随,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一路并不顺畅,司氏当时的总裁是个货真价实的人,商战斗不过,却总是来阴的。
后来他因为涉嫌贩毒洗钱等种种大罪,在年初判处了死刑。司氏前身一朝分崩离析,而司霆又在此时恰到好处的抛出了橄榄枝,接手了其中最有价值的关系网和人才,成为了新司氏的主人。
但不能斩草除根始终是司霆的心腹之患。前段时间江孟和离开了北美,那些想为旧主报仇的疯子,趁机作乱,差一点把喻香茗掳走。
毕竟在北美方面看来,喻香茗跟司霆有特殊关系,可以作为他的软肋。
现在喻香茗被接来了欧洲,江孟和把她安置在距离城堡不远的地方,等司霆做下一步决断。
“这次一锅端,不能再手软。”封恒接到指令后立刻吩咐下去,“他奶奶的,以为就他们会阴的?这次非阴的他们怀疑人生!”
不动身边人一切好,要是动了性质就大不同。司霆顾念着“司”这个姓氏,没对旧党赶尽杀绝,可现在汀汀的身份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不能让她受一点伤害。
不过这一耽搁就把跟钟汀白坦白的事往后拖了两,毕竟已经预感是一场大战,公司的事不理清楚就是两边焦头烂额。
那晚司霆本不打算回去睡,接待了几位老客户,都是司怀曾经的合作伙伴,回去会很晚不,关键喝得有些多。
但他心里莫名发堵,不是纯粹的想念,而是隐约间就觉得需要见她。已经是十一点钟,卧室的灯关掉了,佣人夫人一切正常,十点钟就关疗。
司霆喝了醒酒汤后先去客卧洗过澡,散散酒气。打开主卧的门时里面很安静,静得司霆反而不安。
城堡周围都是自然景观,晚上只有虫鸣鸟叫,窸窸窣窣的不扰人。复古窗帘拉得紧,隔绝了外面的月光。司霆不由的皱起眉头,不是因为不安,而是这房间里的冷气开得太足,像是冷库一般,把他仅存的一点醉意吹散了。
他几乎可以断定出了问题,也没有先摸黑上床看看她,直接摁开了复古吊灯,偏暗的光线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