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就不讲了。”

“我听！我听……”

一个课间过去，一道大题因为拆分了太多细节，上课时才堪堪讲完。钟汀白似懂非懂，他的解题思路一定没得说，关键是她太不专心。

这一天内所有的课间，除了上厕所的时间外，他都拿来给她开小灶了。她感动之余也强迫自己专心一些，哪怕是装模作样。

很快又到了钟汀白最喜欢的晚自习时间。从夕阳红到天色渐昏，最后夜色浓浓，她就有了一种在跟身边人相伴一生的错觉。

但今晚，她相伴一生的“老伴儿”不知所踪。

直到第一节晚自习下课也没回来。九枢在五中暂时还没有朋友，其实直到毕业他也没有，后来倒是把姜修他们收作了小弟，但是老大去哪儿，小弟也不知道。

起初钟汀白也只是傻傻地等，后来不知怎么的灵光乍现，突然想到了陈放那晚跟九枢放的狠话。

约架去了！？

她暗道一声不好，跟李方舟通了通气后就溜了出去，因为着急外套也没带，出教学楼时迎面一阵凉风吹来，她打了个很不舒服的寒噤。

她不知道是不是这世上所有女孩子都是这般感受。在路上身上偶然一冷，就有种钻心噬骨的难受感，那感觉来自于心底，巨大的无助感和莫名的恐慌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她厌恶死了这感觉，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病。

好不容易重新进了楼道，她凭着高一时乱闯乱逛的记忆，沿着高三教学楼楼梯一路向上爬，最后在四楼停下。

陈放好像是这个班来着，也是个渣滓班。她从后门小窗口上探头，往讲台位置扫了扫，确认没有老师才敢推门进去。

“我找陈放。他在吗？”乖巧可人的声音，总是让人难以拒绝。

“我去吓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