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很快降临在这帮浑浑噩噩的学生头上，这不是月考，而是他们分文理之后，升上高二以来第一次正式考试。

还是有必要临阵磨磨枪的，钟汀白压力太大了，有九枢在她身边，她注意力完全不能集中。

这同桌，有点费前程啊。

算了，她的前程就是九枢，年少有此一遭，遇上这么个妖孽家伙，她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钟汀白开始刷题，物理和数学干脆就放弃，化学还能提提分。

九枢则是一贯的淡定，打死也不写作业，语文课和英语课睡觉，做题却不含糊，每天的题量比尖子班还要惊人。

大家又不瞎，也有预感。这个九枢，可能是个隐形学霸。

第一场考语文，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钟汀白念叨着议论文素材，一心两用，丝毫不耽误她翻越校门口的升降栏。门卫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左右瞧瞧只要没有老师看着，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叔，老规矩。”

递给她两张烤饼，两杯小米粥。

现在已经是初冬，天气渐渐凉了，来杯粥暖暖胃也是不错的选择。她还是喜欢听钢镚儿的声音，从不揣纸币，叮叮当当十几个，滚来滚去最后都安静下来。

刘叔和刘嫂看着小姑娘离开的背影，相视默契一笑。

从半个月前开始，钟汀白开始买两份早餐了。那另外一份是给谁的呢？又为了什么呢？

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