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秀气的小公子竟然是大夫,茶摊老板有些怀疑,“你?”
“医术能否比得过那位神医在下不敢作保,但看一下,老板也不亏吧?”珍琉璃笑道。
听着颇有几分道理,难不成他还能卸了自己?茶摊老板挽起袖子将手递了过去。
珍琉璃开启了灵识,从肩胛处一路按压下来,发现这茶摊老板虽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但还有好几处还未除淤,虽然不影响日常活动,但右手也回不到从前了。凤云旗看着珍琉璃这动作,立马就知道她在做什么。珍琉璃并不是大夫,除了壁鹧林的那些仙草药,其他的草药一律不认识,这般瞎吹的功夫,也就是和凤云旗学的了。但是珍琉璃擅长感知,自然能探查除症结所在。她暗中输入了点儿灵气,又学着江湖大夫随便乱按了几下,按的茶摊老板嗷嗷叫。
“老板,好了,你试试那种无力的感觉是不是没有了?”
茶摊老板半信半疑,接着活动了一下关节,捏捏拳头,简直是又惊又喜道:“公子,您简直是神人哪。您比那神医还神!神医都只让我的手恢复了八成,您完全治好了我...说吧,您想要什么?”
“好说好说。”凤云旗摆摆手说,“我们公子也不轻易给人看病,今日是你与我们有缘。我们就且听个故事,关于那神医的故事。”珍琉璃听了,也笑着点点头,果然她们就是默契十足。
茶摊老板自然是乐意的,这身体上的病痛困扰他多年,如今竟然轻而易举的就治愈了,这可是千金不换,一点小道消息算什么呢?
据茶摊老板讲述,这神医是行医世家龚家的后人。龚家的医术谈不上多么精湛,但世代救死扶伤,立下好生之德。龚大夫名龚正杰,有个哥哥名为龚敏杰。医术乃是龚家人人都需要掌握的技能,龚敏杰一心钻研医术,龚正杰却自幼爱习武。虽然兄弟二人都会医术,但龚敏杰成为大夫后,龚正杰却没有成为大夫,反而是开了一家武馆。
但一年前的一天,意外发生了。一员外郎的小儿子发了高烧,直接命人找来了龚敏杰。这孩子烧的厉害,龚敏杰到的时候就剩下了一口气,龚敏杰最终没能救回这孩子。而龚敏杰在员外郎一怒之下被当场乱刀砍死。
龚敏杰死后,也无人为之主持公道,还留下了妻子和一个女儿。龚正杰四处讨说法不成,便关了武馆,携哥哥的遗孀和孩子去了城南的郊外开了医馆,决心将龚家的医术再传承下去。
没想到这龚正杰远远强于龚家任何一代的大夫,医术出神入化,得到了坊间的一致好评。而那个砍人的员外在不久后也莫名暴毙,坊间的说法便是苍天有眼,上天仁慈,还了龚大夫一家的公道。
“想不到这名龚大夫竟然还有如此惨痛的经历。”凤云旗感叹道。
“经历了这样的变故还能不变救死扶伤的初心,人品多么的高尚啊。”珍琉璃也很赞同。
“不错。”离与筠站起身来,示意尹长亭付茶钱,“这龚大夫着实让人钦佩。多谢老板的故事和茶,我等就先行赶路了,告辞。”
茶摊老板点点头,笑着说:“各位客官,慢走不送!有空再来啊。”
离与筠和尹长亭二人步子跨的大,两个姑娘在后面一顿好追。
“你俩走这么快干嘛啊!”凤云旗问。
“赶在都察院散值之前找到秦潇洒。”离与筠答。
“还找他?”
“他还欠我们一样东西。”
“啊?...”
都察院。
“如何现在才来?”秦都御史见到四人,一脸惆怅,“夫人在家熬了热汤,老夫就赶着回去喝,你们这不是耽误事吗?”
“秦都御史与夫人伉俪情深,实在令人羡慕。”尹长亭说,“不过我们今日探查到了新的线索,很是着急,烦请秦都御史帮帮忙了。”
秦都御史很不耐烦,但还是领着四人去了存放卷宗的中堂。
一排排高大的书柜整整齐齐的立在那里,都是按照发生的时间来安排存放,上面大多放着重要官员的案件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