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银针看起来不仅轻盈绵软,且颜色呈白银色,离开了颅内后竟也没有沾染上一滴鲜血。若是掉在地上,也不会发出明显的声响。
“这看起来像是针灸的针...”尹长亭观察说道。
珍琉璃看着尹长亭手中的银针,又撇了他一眼,脑海里又显现出昨晚的尴尬,实在无法正视,咳了两声扭捏道:“尹大人...让我看看吧。”
尹长亭“嗯”了一声,将银针递给她。
他倒是不尴尬呢...珍琉璃想。倒是自己还过于在意了。不做多想,她接过来看了看说:“就是这根针!一招毙命,插入颅内的那一瞬间,就切断了天极脉。不过这并不是针灸用针,只是粗细有些相似。”
“这人果然是高手?”凤云旗若有所思。当天在对峙的时候,她与珍琉璃硬是用了全力才能将那人压制,但那只是暂时的。若不是离与筠他们及时进入,恐怕那晚也没命可活了。在她的认知中,凡人既不会法术,又怎能瞬间将这么细软的银针瞬间刺进颅骨且不折断呢?
离与筠站在一旁,对这两个神秘的女子又有了些新的认知。她们似乎真的,无所不能。在两人身上感受不到一丝的内力,但是身手却已是武者中中上的水平。这天下能够与之匹敌的人,应在少数。还有那验尸的手法,竟像在感应着一股神奇的力量。
离与筠敢确定那是一种力量,看不见触不及,却隐隐牵动着周围的一草一木的一种力量。
凤云旗想着想着,便将目光投向了离与筠。这个人,可是她见过身手最好的人了。
“面具脸,换作是你,你能做到吗?”
离与筠抬起头来,淡淡道:“做不到。”
他竟然没有因为这个称呼生气?有趣有趣。“挺耿直嘛。连你都做不到?那证明这个凶手的武功在你之上了?”
“很明显。”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是最厉害的呢。”凤云旗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是吗?”离与筠突然也淡笑起来,面具后的眼睛似乎也带着点笑意,“你觉得我最厉害?”
“...”凤云旗脸一僵,避开离与筠的目光。这话怎么有些怪怪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咳咳。”珍琉璃咳嗽了两声,拉回了凤云旗的思绪。
一转头,珍琉璃那打探八卦的眼神让人避之不及,尹长亭手上的工作也渐渐慢下来,他不解道:“你们怎么都停了?不干活吗?”
“干啊,干。”凤云旗说。
珍琉璃也继续摊开手掌四处探查着,她的细心总能使她比凤云旗多做一步。
“既然死因已查清,接下来,我们需要清楚是何人杀了他。”离与筠说。
“正解。你们是千里迢迢过来抓徐准的,而此时他却被人杀了。看来有人在背后和你们作对呢。”凤云旗狡黠地转着眼珠子,幸灾乐祸道,“但是现在唯一有线索的吴栖却卖上了惨,你们毫无办法。”
“等等。”珍琉璃边探查着房间四处边说,“秦都御史这个人肯定不会毫无保留的分享线索。既然他刚才提到几个大臣都有这样类似的案件,我们何不去走访问问呢?”
离与筠端详着那根银针,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忽然脑中像什么闪过似的,“不急!既然吴栖能在谋杀这件事上全身而退,就没有半路劫尸的必要。这说明——徐准身上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徐准的尸体现在已经毫无价值了呀。”凤云旗也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