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从虎穴逃脱,岂能回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两人怎么说都只是凡胎肉体,又能把我们如何呢?反观乾坤袋,色泽鲜艳,灵气萦绕,一看就不是凡品。若是真被凶手观其真正用途,可就麻烦了!云旗,你真得好好考虑一下啊。”
“好吧!”凤云旗思索一会儿,直起腰板,眼神带着冲锋陷阵死而后已的决绝道,“不找回乾坤袋,誓不回...唔唔...”
珍琉璃捂住她的嘴,不回可不行,那是要被剥皮的!!
“现如今我们西朝虽然已经掌握了徐准与吴栖走私贩私的证据,却不能够直接将吴栖报上浮罗国都察院,身在异国诸多不便,万事都要细心,不变应万变。”
“是,大人。”
两人灰溜溜的走回草屋,提起衣摆放轻步伐,踮着脚尖靠近门边,再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还有谈话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幸好还没走。
屋内的两人察觉到屋外有人,尹长亭靠近门口,离与筠迅速带上面具。
“谁?”尹长亭背靠大门问到。
珍琉璃看了一眼凤云旗,顿时明白了那种尴尬,像赌气出走的小媳妇回来认错一般。
“是我们...”
这下好,屋内大眼瞪小眼,离与筠像尊佛一样端坐在椅子上,要不是能看到微弱的呼吸起伏,可能都会让人误以为他圆寂了。而尹长亭则像那门神,腰杆子挺得笔直,守护在这位圆寂的大佛旁。不言不语地,凤云旗和珍琉璃在两束冰冷的注视下吞了口口水。
“啊哈哈...”凤云旗干笑两声打破僵局,“面具大人,一直戴着面具,你的脸不热啊?”
“...”
既然不回答,甚是尴尬。凤云旗一咬牙,双手抱拳弯腰鞠躬道:“唉好吧好吧!求大人们发发慈悲,带我们上路吧!”
“我可以送你们上路。”离与筠说。
“实不相瞒,那凶手在逃跑时顺走了我们的钱袋...”珍琉璃看了一眼凤云旗,“我们想和两位大人一起,寻回我们的钱袋。”
“哦?分明已经放你们走,现如今却自己跑回来了,只是因为钱袋不见了?”
“那钱袋中的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钱袋...”凤云旗转了转眼珠子,“是我母亲亲手绣的,她老人家临走前留给我的遗物啊!呜呜呜...钱丢了没关系,可我不想连母亲的心血也一并丢了,那上面还沾着她老人家的指尖血...呜哇——”
珍琉璃见风云旗这突如其来的戏,被吓的差点被口水噎住。但这上千年左右的知交也不是白搭的,她们默契十足。珍琉璃也啪嗒啪嗒地掉下眼泪来说道:“凤兄的父母都走得早,家道中落,何其命苦啊!大人,帮帮他吧...”
“嗯嗯...“凤云旗真挚地点点头。
“不行。”离与筠拒绝。
“啊?”
凤云旗和珍琉璃都没想到他拒绝的如此干脆,一时忘记了还在哭。
“我们出门在外是执行秘密任务的,没有时间陪你们找钱袋。”尹长亭说。
“长亭,时间不早了,走吧。”
两人拿上剑,头也没回地打算离开。凤云旗想着,这次若是放走他们,想再见面就犹如空中捏毛,这是她们找回乾坤袋的机会!!所以她干出了这辈子最有失身分的行为——扑过去死死缠住了离与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