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琉璃又沏了壶茶斟上:“云旗,来这消费的非富即贵,这达官贵人从来都没有找钱一说,一是剩下的都拿来给小费了,二就是面子问题。你这样,会显得有点小气吧?而且,别人都叫姑娘伺候着,我们俩大男人不叫姑娘还睡一间房,会不会折了面子?”
凤云旗翻了个白眼,赏玩着手中五彩斑斓的稀有玉石,想不到凡间竟有这样的玉石,数量也不少。但这种天天嫌弃好友的闺中密友简直世间绝无仅有,便喝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的钱我爱让你揣着!还是说你要找个姑娘来陪你?琉璃,你莫不是有断袖之癖?”
珍琉璃气得七窍生烟,有这样的朋友她果真还是没好日子过啊。凤云旗哈哈大笑,趁机偷袭珍琉璃的痒痒肉,两人玩的不亦乐乎。珍琉璃笑的很开心,虽然凤云旗天天就知道威胁她嫌弃她,实际上没有哪个朋友再比她对自己更好。
就在两人说笑间,窗户微微动了一下,一阵微风刮了过去。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立即戒备。
“有点诡异!云旗你待着,我去看看。”
“多加小心。”
凤云旗喝了口茶,很放心。虽然珍琉璃比起她来温顺许多,但作为一族公主,武力绝对也是无可挑剔的。
珍琉璃贴在窗边,拉开一条细小的缝隙观察,看见一个影子呼啸而去,甚是诡异。珍琉璃翻出窗户,跟着那影子去了。
那人身形敏捷动作细微,选准一扇窗户,蹑手蹑脚跳了进去。珍琉璃觉得,这人鬼鬼祟祟甚是奇怪,怕不是什么善茬,也跟着翻了进去。
进去之后更诡异的是,就在一眨眼功夫这人便不见了。
但是里面的气氛却很热闹。觥筹交错,婀娜多姿的姑娘甩着水袖舞着,最高台上两个中年男人品尝着桌前的美食,怀抱着美人,笑声爽朗。
这间房便是这层塔的最高层,最高层除了凤云旗订的房间以外,只有这一间。凤云旗所在的房间雅致淡泊,这间的风格完全相反,墙壁上镶着水晶,烛台更是遍布每个角落,珠光宝气的装潢晃得琉璃眼睛都睁不开了。
“徐大人,看我们浮罗国的姑娘,跟你们西朝比如何啊?”其中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举起酒杯问,此人是浮罗国的户部侍郎,吴栖。
“这姑娘犹如花朵,有的是高山雪莲,有的是沙漠红莲,有何可比的呢?”徐大人回答。徐准,西朝骠运大监。
“哈哈哈哈。”吴栖搂过身边的酒妓,“那徐大人是要高山雪莲,还是要沙漠红莲啊?”
“踏上征程,翻过高山便是沙漠。”徐准挑眉,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两人兴致高涨,面光红润,身边的姑娘一会儿换一个,可把暗处观察的珍琉璃恶心坏了。
凤云旗见珍琉璃许久不回,实在放心不下也一路跟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多危险呀。”凤云旗的突然出现使珍琉璃些许惊讶。
凤云旗给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继续观察。
“徐大人如此机敏,才学高深。”吴栖晃动着脸上的横肉,又在旁边姑娘的脸上吧唧一口,“只是为何沦落到被逼至我浮罗国的地步呢?”
徐准挥手屏退了身边的姑娘,屋内只剩下两人。吴栖饶有兴致的等着徐准接下来要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