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完全不理会安宁的臭脸,她可是对那个候夫人不满已久,要不是为了大姐能在寄安候府能好过一些,她早就找人去把薛从安给揍一顿了。
虽说安婉此时很有气势,可旁听的几人却是变了脸色。
安杜氏措不及防的咳了一声,安馨脸红。
三姐说什么呢,什么男、男人的,多羞人啊。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了句什么话啊。
安宁没想到都两年了,三妹的脾气不仅不见收敛,怎么还愈发张扬了呢。瞧她说的是些什么话,连她这个已经成婚之人都不好意思听。
大夫人却没感觉,她反倒不解:“是她对你不好,你怎么就揍他儿子呢。”
安婉抬头冷哼,一脸傲娇:“谁叫她娘欺负我,他不帮忙的,被我揍那是活该!”
随即她低头看着大夫人:“娘,你也是和我想的一样吧,如果祖母欺负了你,你会揍爹吗。”
安婉的话音还未落,大夫人起先是莫名,再是沉思,最后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她气得起身,朝桌上狠狠拍了一掌,怒喝:“他敢!”
声音之响亮,语气之狠厉,面容之狰狞。
把在场之人和在一旁伺候之人都给吓得变了脸色。
这只是个比方,大夫人居然还当真了,而且还这么认真,如此受不住比喻,除了大夫人真的很难再找到别的人了。
哦,不,安婉除外,哪儿有这么给自己父母挖坑的女儿。
安馨不满的撇向安婉,每回都是这样,本来是好生说着话,三姐总会说些不靠谱的话出来,随后娘就会发飙。
她明知道娘的脾气如何,却还每次来气娘,而且娘也回回都上当。
三姐怎么能这么坏呢。
安宁也没在伯府待多久,略坐了一会儿便就回去了。至于薛从安,他是来了,但因为大房此时没有男主人,所以他也只得在外院,尴尬的等着自己的媳妇。
终于等到自己的媳妇时,却被跟过来的三姑子给狠狠收拾了一顿,说实话按照薛从安的脾气,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是欺负了他,他绝不会让对方好过。
可和他过不去的是安婉,自己媳妇的亲妹妹,再加上这三姑子还如此绝色,他更加是没了脾气,他只得拿出对付他娘的那招来向安宁撒娇,争取让这三姑子放过他。
安婉揍的越加厉害,薛从安的哀嚎声就越加大,听得安馨都起了鸡皮疙瘩,可看着薛从安这狼狈摸样,却是如此是顺眼舒服。
安宁冷眼旁观,等三妹为自己出够气,她才上前拉住安婉,救下了正抱头鼠窜的丈夫。
薛从安真是心有余悸,这绝色的三姑子也真是厉害,揍他时还知道不打脸的,还专门朝他肉最多的地方打,可痛死他了,他什么时候受到这种委屈了。
宁安伯府真是危险,他日后还是少来为好。
他正呼痛呢,余光扫见这三姑子又亮起了拳头,便什么也顾不得,直拉着自己的媳妇逃了。
那脚步快的,安宁险些就追不上了。
安馨正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待大姐薛从安的背影不见了之后,她才上前,拿出帕子,给出了汗的安婉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