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一下,我也要去母妃那里,不过你什么时候跟我这么客气了。”从小认识的他们自然也是很熟悉的,步奕突然如此客套,他自然是不太习惯的。他从怀里拿出一把笛子给了姬妙雪,“皇妹不是甚是喜欢笛子吗,这流云笛甚是好用。”
“流云笛?”姬妙雪仔细把玩着着笛子,而此时姬封言搭着步奕的肩走向了雅兰宫,又剩下了姬妙雪一人在凉亭里,笛子是白玉做的,晶莹剔透,甚是好看,而笛子的下面的笛穗编得歪歪扭扭的,想来定是他亲手编的。
她的皇兄,自小受不了离别,而双生子的他们俩,不只是性格不一样,外貌也不一样,似乎相貌都恰到好处的好看。而他们俩自小关系都很好,在搬出雅兰宫之前,二人虽然经常打闹,但是他们的感情总归是很好的,毕竟一母同胞。
“月芽,你想跟着我去离国吗?你若是不想,就不去。”她看着旁边的女子,没必要让别人为了自己也背井离乡。
“月芽自小和公主一起长大,公主去哪儿,月芽也去哪儿。”人们都在替姬妙雪感到惋惜,其实是真的,现在离国和安国的关系真的有点不稳固,一旦发生战争,姬妙雪的处境将会是很危险的。
“难得你有这份心,我以前没有白疼你。”她提起裙摆站了起来,“这春日真是让人舒服。”往着自己的寝宫走了去。
当姬封言和步奕到达了雅兰宫,兰妃正在雅兰宫小院里的美人椅上,她怀里抱着的是自己宫里养的猫,一只手放在猫的身上,一只手将猫的毛捋顺,“这春日不比夏日,母妃还是在房里的好,不然着凉了可不好。”
“兰姑姑。”
雅兰宫里他们向来不太过于拘束,兰妃让他们自行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命人沏了茶给他们,“听说奕儿要去镇守边关?”
“回姑母,我就是因为此事来向您辞行的。”
兰妃从贵妃椅上走了过来,坐在他们旁边的凳子上,摸了摸步奕的头,步奕相当于她的半个儿子,从小他的父亲远离国都,托她照顾好他们母子,她一直都待他极好,这也是他们关系如此好的原因,“苦了奕儿了。”
“姑母说的哪儿的话,奕儿不苦,男儿当自强,为国做贡献,也是我这么多年来努力的目标。”他们都知道,其实说的苦,不是去镇守边关的苦,而是因为,他们从来都以为他和姬妙雪的结果会是好的,但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离国的使者来到了安国,若再晚一点,他们的事情明明就可以决定下来了的。
“母妃,你怎么不说我苦,我最近可忙了!”姬封言在一旁打破这种尴尬的情景,他其实也是极为惋惜的,在他看来,步奕是一个完美的人,能文能武,性子也是极好的。
“我的封言也长大了,都这么高了。”她也摸了摸姬封言的头,想起了他们小时候,他也是跟在步奕后面喊着表哥的小屁孩,一眨眼这么大了。
他们在这里呆了没多久就要离开,毕竟这次是步奕一个人进宫的,不宜久留,而且他回去还有别的事情要办,而最近姬封言的事情也很多,今日是抽空来看看的,兰妃没有多留他们。
而姬封言还想去看看姬妙雪的,但是还有一堆事情等着自己,而他也不能去看多了,多了怕不舍,但是同时他也知道,这就是身在皇家的无奈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