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芜然心一动，将头上的茉莉珠钗取了下来，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她将自己的灵力注入着钗中。

“阿然……”身后的紫渊开口，声音中带着些许惭愧，他想要阻止，最后放弃了。

柳芜然不理，将注入灵力的钗放入小孩手中，对他说：“这东西，你收好，我说过有一天你会自由的，它会保护你。”接着小孩的身上发出一阵光芒，那小孩好像知道了什么抬手疯狂的拍打着眼前出现的不知名的屏障。他疯狂的摇晃着，最后消失在了柳芜然眼中。

“紫渊，”柳芜然背对着他说：“他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片刻才传来他无力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柳芜然突然转身看着他，泪水不断的涌出。这她最信赖的人，最后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你不说，好！我们说说别的事。”柳芜然哽咽着。

“你，为什么杀了我的母亲？”

这话一出，紫渊愣住了，原来她已经知道了。

“阿然，我……”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要怎么说，说她母亲不是他所杀？还是他对那孩子没动杀心？

“你说啊！你告诉我你手臂上为什么有红斑，为什么母亲衣服上有你的灵力，你说啊！说不是你，不是你做的，那只是巧合对不对！只要你说清楚，我会相信你的。”那声音渐渐从怒吼便成了哀求。

紫渊脸色惨白，无力的说：“是我。”

柳芜然仿佛力气被抽空一样向后退了一步，紫渊抬手没碰到她。

“哈哈哈，哈哈哈。”柳芜然笑着，眼泪不断的流出，她唤出羽翎，用羽翎指着他。

柳芜然：“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今天，我要杀了你。”

紫渊看着那随时会倒下的身影，那一起生活了两百多年的人说要杀了他。

“当然，我要堂堂正正的杀了你，用我的能力，而不是你的惭愧。”柳芜然接着说。

紫渊自然懂她的意思，但让他现在对她出手，他做不到。

柳芜然用羽翎聚齐灵力向他刺来，紫渊抬起双手用灵力挡住这一击，两股灵力相撞，无妄海边风起云涌。

柳芜然将灵力全部注入羽翎准备打破紫渊的防范时，紫渊手上的灵力一松，羽翎从他的左肩穿过，柳芜然愣着看着他到下。

“紫渊！”一声着急的声音传来，千雪接住了他，身后跟着九重山掌门，两位长老，以及众多弟子。

“柳芜然，你这个恩将仇报之人，仙君好心收留你，你既然这样对他，今日我便要替他清理门户。”他刚来便看到柳芜然用羽翎刺伤了紫渊。

余茂尘用手聚起灵力，向柳芜然飞去，柳芜然用羽翎勉强暂时抵着，两位长老见状，都分别聚起灵力向她攻击，全然不顾在地上的紫渊说：“不要伤她！”

柳芜然只觉得口腔里溢出腥味，喘不过气来，接着一声巨响，她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不！”在坠入冰冷的海水前，柳芜然听见有人在怒吼，结束了。

“不，不会的。”紫渊推开千雪，血从伤口和嘴里不断流出，一向爱干净的他衣服被血浸透着，他却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发疯似的向涯边爬去。

“紫渊！”

“仙君！”

“仙君！”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这些年与她的生活，眼泪流了出来，还没到涯边，一阵眩晕浮来，紫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