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太子言之有理,此事,还是按太子的意思来办吧。”宋琦道。
叶文心见宋琦如此说,又想着自己刚刚的态度,似乎有些急于嫁给宋琦的意思,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只挠挠头道:“那个……我是说,大王也不认我,此事,只怕不会关心。”
叶文心说罢,只低下头,脸上显现出些尴尬的神色。
宋琦见状,不禁抿嘴一笑,耶律锐也只笑笑。
“对了,妹妹是否有事?”耶律锐想着,叶文心此时突然来到自己房中,想必,并非特意来听自己与宋琦的对话,恐怕是有事来,恰好听到了这一切,便问道。
“哦,是。我……是没见着灵素,所以以为,她在太子哥哥这里。”叶文心道。
“灵素不在房中?”太子惊疑道。
“是的。”叶文心说着,心中不禁觉得疑惑,看太子的神色,似乎并不知晓李灵素的行踪。
太子思忖片刻,眼神里的惊疑渐渐变淡,说:“想必,是外出采药去了吧。”
“这天色已晚,此时去采药,怕是天黑路滑,不太安全吧。”叶文心担心道,心中更添了几分疑虑。
“无妨,灵素常会晚上采药,许是……许是整理药材时,发现少了些药,便去采药了。”耶律锐道。
叶文心见耶律锐似乎并不担心李灵素的安危,又想着,耶律锐这样的年岁,照常理,应已婚配,看样子,李灵素与太子,应只是医女与上司的关系,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的亲密,于是,只笑问:“太子哥哥,来到木叶山后,也没见到过哥哥的娘子,还有孩子们,不知……”
“想必,太子妃尚在上京,还未来到这里吧。”宋琦打断叶文心道。
叶文心不禁看了看宋琦,只见宋琦对自己使了使眼色,叶文心便领会到,宋琦是怕自己言语不当,暴露身份,才及时制止自己。
耶律锐怔了怔,随即又笑道:“是,太子妃与王太孙,都在上京。此番我出征,便嘱咐他们切莫外出,这上京之中,有太后坐镇,太后定会保他们母子平安。如今朝中局势波谲云诡,自……自母后去世,我便……我便不相信他人,我只愿,他们能在太后的庇佑下,平安度过这样的时候。”
“原来如此。”叶文心心想,原来,太子妃另有其人,太子与李灵素,也许,不过是简单的工作关系,叶文心努力的想要回想自己穿越前翻看的奚丹历史,却只记得些宫闱秘事,且都是些后宫之事,史书上,并未记载过耶律锐的太子妃,但叶文心依稀记起,耶律锐的未来,似乎也极为不顺。因为,耶律易辛,似乎一直针对耶律锐。
想到这里,叶文心不禁又对耶律锐多了几分同情,对耶律易辛多了几分厌恶。
“时候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太子休息了。”宋琦道。
叶文心见宋琦如此说,也忙说:“对,哥哥你,好生歇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耶律锐见状,又咳嗽两声,道:“去吧。”
叶文心与宋琦出门后,相视一笑,心中甜蜜不已。
“我没想到……你这就来像太子表明心迹了。”叶文心道。
“我也没想到,你也会来表明心迹,还……如此直白。”宋琦调侃道。
“我……”叶文心见宋琦如此说,不禁想要回怼些什么,却又只觉自己似乎的确理亏,一时,只佯装气恼的不理宋琦。
宋琦见状,只轻声哄道:“好啦,是我直白,是我心急。你啊,只是被求亲之人,而我,才是真正急于提亲之人。”
“所以,你这提亲未免也太没诚意了,难怪太子哥哥会不同意,你既没有献上银两,也没有送出聘礼,哪里像是提亲。”叶文心戏谑道。
“你怎知我没有献上银两,没有送出聘礼?”宋琦笑道。
“那你倒说说看,银两在哪儿,聘礼,又在哪儿。”叶文心道。
宋琦刮了刮叶文心鼻梁,笑道:“这位姑娘,请看得长远些,为夫如今虽没有奉上看得见的银两与聘礼,但是,为夫已向太子承诺,日后必定带领奚丹百姓事农耕与手工,令奚丹百姓幼有所养,老有所依,百姓安居乐业,这一切,则将令奚丹国库充盈,为奚丹解内忧,而且,为夫在此,也必定保奚丹这些年,没有外患。你看,这是不是最令太子满意的聘礼?”
叶文心听宋琦如此说,只觉言之有理,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细细一想,宋琦明明还未与自己成婚,怎么就一口一个“为夫”的自称起来,一时,转头瞪一眼宋琦,道:“你倒是会占我便宜,还为夫?为谁的夫?我看你才真是没羞没臊。”
叶文心说罢,便作势要打宋琦,宋琦见状,只佯装害怕道:“哎呀,这还没娶进门,就要谋杀亲夫了,真真是叫人日后难过啊。”
叶文心本想要落下的手,却停在空中,四下里瞧瞧,各房门外的守卫似乎极力忍者笑,便只作罢,道:“今日暂且放过你。”
说罢,叶文心跑回房中,宋琦只得意的笑笑,便也回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