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然从飞机上跳下来的男人有着和雾纱一样的银白色头发,长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和她一样的玫红色眼睛,两人的五官也能够看出不少相似的痕迹。
他的脸上依旧戴着那副细框眼镜,不过镜片是平光的,没有任何度数,他的视力现在比顶尖的战斗机飞行员还要好,这幅眼镜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装饰品。
作为雾纱的亲生父亲,钟楚生的实际年龄已经接近五十岁了,可除了那头白发,他此时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面相也就比江晓阳大不了几岁的样子。
时间只是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这个男人身上却发生了某种惊人的变化。
“是谁欺负了我的宝贝女儿呢。”
钟楚生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块方巾,想去擦雾纱的眼泪,但被她一把夺过去。
他也不生气,饶有兴趣地看着雾纱笨拙地把方巾按在江晓阳的伤口上,血浸透了方巾,伤口的位置依旧流血不止。
“喏喏喏,让我的宝贝女儿流泪的就是这个小混蛋吗?”钟楚生伸出手去除碰江晓阳。
“别碰他”雾纱冰冷地声音响起。
周围那些丧尸瑟瑟发抖,它们趴在地上,连离开都不敢。
“嗯?你说什么?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和父亲说话呢?”钟楚生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江晓阳失血过后苍白的脸。
“我让你滚!”
雾纱像炸毛的小猫,猩红色的利爪像打苍蝇一样挥像钟楚生的手。
钟楚生以普通人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飞快后退,但他的手上还是出现了一道流血不止的伤口。
伤口附近出现了如同细小蛆虫一样的肉芽试图修复伤口,可是那些肉芽一靠近伤口就变成黑色的腐肉从手上脱落。
雾纱利爪上带着的某种毒素抑制了他的伤口愈合,而且这个毒素还在不断扩散。
钟楚生从袖口取出一把折刀,用刀江伤口附近的皮肉一同剜了下来,腐肉落在地上发出,滋滋滋冒着黑色烟,在地上腐蚀出一个洞。
“你这样是不对的啊,爸爸需要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个讲礼貌的好孩子。”
钟楚生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没有留下任何疤痕。
他挥了挥手,鹤见真央来到他的身边,她的手上拿着和之前的微笑司机手里拿着的一样的小钟。
“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哦,真央,开始吧。”钟楚生抱着手臂对着自己的秘书说。
鹤见真央用小锤子,轻轻敲击小钟,洪亮的钟声响起。
出乎钟楚生意料之外的是,雾纱听到钟声竟然无动于衷,继续笨拙地帮江晓阳止血。
钟楚生有些尴尬,他示意自己的秘书继续,可是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他胜券在握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小心翼翼地隔着雾纱一段距离,观察她的身体,失去了禁锢她的手段,他不敢大意,他残忍,狡猾,从来就不在乎他人的生命。
但像他这种人,对于自己的命,是无比珍惜的。
他看了一会儿,最后把视线集中在雾纱的耳朵上,思考一番后,脸上的疑惑褪去,啧啧称奇道:“太不可思议了!这简史是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