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休没有去看过他,这是二人这么些年的第一次见面。目光交汇,仿佛一切都安静了下来。直到宿白问起,才手忙脚乱的递出一张药方,“这是治疗宴姑娘的,我我帮衬着改了改,以后不至于留疤。”
宿白收起了药方,眼见殷瞬要走,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人。
殷子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一语不发。
直到他完全离开后,宿白将手中的药放在他眼前晃了晃,“瞬师兄多贴心啊,你看还特地送药房来,明明自己的身子都没好全。哥,你就原谅他吧。”
“最好的御医都在他那里侍奉着,大哥找他送药方有什么奇怪的,又不用他费神。”
宿白听的他的语气都凉了几分,也不再劝他了。殷瞬是他师兄,照顾了她这么些年。可是自幼和狼大相依为命,若是霍少阜的儿子来找她,也断然不愿意见他的。
“你很希望我原谅他吗?”
宿白看着他,笑了笑,“刚刚还挺想的。”
“我又没怪他,我怎么原谅他。”殷子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他这是心病,我医不了。但你的馋病,还是有法子的。”
“对了,你方才说大哥请的,是怎么回事啊?”
“大哥和宴棋醉打娘胎里就有婚约,父尊封锁了二哥的一切消息,也都是大哥跟他说的。”
看来这殷羽没有想象的那么坏嘛,或许是腿废了,故而脾气也跟着坏些吧,改日再谢谢他吧。
为着前两日他一回来就说自己胖了,这几日看着送来的食物都不敢动筷子。饿了好几日,梦里都是烧鹅的影子。今日到了酒楼,自然要狠狠的宰他。
一桌子的食物都被她吞下肚,撑的肚子滚圆,才心满意足的回去。正撞见几名侍女送着华服金冠而入,“怎么回事?”
“哦,就是明日尚卿然来这里给交代。我估摸着你要见老相好,特地命人给你赶制的,如何?”
明日?信里不是说七日后嘛?一封信送了五日啊?
宿白心中更多的是欣喜,可总有些害怕,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拿起了衣服,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和衣料,又有些失落的放下了,“哥,你故意的吧。”
“怎么?”
“你方才带我去胡吃海喝的,我明日还穿的下吗?”
殷子休打量着她,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肚子,笑而不语,回了自己的房里。
索性她是个炼丹的,瘦形丹虽说难吃,到底效果还是不错的。即便只能维持三日,总归能在三日中保持身形窈窕,怎么吃也不怕。
兴奋难耐,一夜未眠。第二日一早便起床沐浴净身,梳妆打扮。看着镜中之人,总觉得那样陌生。
就要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