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俩那身份,还有自主选择爱人的权力吗?”莫玄一白了她一眼,“说不准过不了多久我们还得去喝某人的喜酒。”
“反正我是不同意的。”霍清梦回了一句,闷头吃菜。但其实她心里也没底,她是天君的孙女,虽然长久的放养着她,可是一旦有需要,随时都会送她联姻。世家子弟的感情,和权势相比,卑微如尘。
文虞远远看着,也不顾今日特地摆出的一副端庄,连忙跑过去搀扶着尚卿然,带着些许责备道,“阿玉啊,不是让你把卿然的酒水换掉吗?怎么还是醉了?”
白玉有些委屈,“夫人,少爷喝的酒是他同门师兄递的,大庭广众下,少爷也不好扫他们的兴吧。这还算好,您都不知道,方才大公子给少爷倒了满满一碗醉嫣春,幸好段大人来了,不然不知道少爷得睡几日呢?”
“尚卿秋摆明了想看我儿笑话啊,这口气我得替卿然出了。”文虞扶着他一边走,一边思索着,“一会儿你捉几只水蛇丢他院子去,吓死他。”
“好嘞~那少爷今日回哪里?”
文虞停住了脚步,这尚卿然虽说是和她假婚,新婚之夜不去她房里似乎有些不妥吧。送去她房里,好像也不对吧。
正在此时,别一笑叼着两块喜饼冲了过来,一看便知那应该是放在新人房内的,“夫人夫人,刚刚李小姐听说少爷醉了,让我把少爷扶到偏房去。她说她早前受了伤还未痊愈,照顾不了少爷。”
文虞觉得这个借口不错,便敦促着下人去收拾房间。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对着白玉道,“阿玉,你一会儿找几只上好的山参替李小姐补身子,记得,这事儿的声势得大点,往咱府里最爱说闲话的那些人耳朵里传。”
尚卿然说了一路昏话,渐渐的说花越发含糊不清,连走路都几乎是被二人拖着走的。将他扶到床上后,文虞找了帕子替他小心的擦汗,“这是喝了多少啊,怎么醉成这样。”
白玉总觉得是自己没想到好法子替他挡酒,也不敢呆在这里,到外白面守门,不多久,边看着那两位始作俑者一边打闹着走了过来。
殷瞬感受到了白玉有些怪异的眼神,收起了打闹的动作,走近后,“师弟怎么样了?”
白玉虽然心中不喜,确也按规矩行了一礼,“两位公子,我家少爷现在酒醉昏睡,请两位公子晚些再来。”
“你替我通传一声,我们是来替你家公子醒醒酒的。”
“嘶——屁事儿咋这么多呢。”文虞不耐烦的低估了一句,房内听清了门外的声音。他也好奇他二人灌醉自己儿子的缘由,便道:“阿玉,让他们进来吧。”
殷瞬二人进屋后,莫玄一远远地站着,打量着整个房间。而殷瞬坐到了床畔,仔细着诊脉,忽然神色有异,忙取出一根银针扎到了他的颈部。
文虞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从他的眼神之中发觉出了异样,忙问道,“怎么样了?”
殷瞬拔出银针,微微发黑,“果然,有人给他下毒了。”不急着回答一旁的追问,又取出银针,替他封住了血脉,“这毒下得巧妙,虽不会致死,但是,短时间也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