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湿透的唐沂和尚卿然被紧紧的绑着,让人拖进了房内。赫连若愚见他腰间的剑箫,不禁捧腹大笑,“这是什么运气啊,竟然是尚氏的子孙。来人,磨刀。”
尚卿然没在意他的话,看到了宿白眼里满是惊讶,不知她为何夜半浓妆,更不知如今是和情况。只觉得气氛压抑,便没有开口,唐沂倒是率先说话了,“子休妹妹,你怎么在这里?这什么情况啊?”
赫连若愚偏过头,“怎么,你们认识。”
宿白大脑飞速运转,心生一计。一把抱住了唐沂,带着哭腔道,“夫君,我你一心知道想替我报仇,亲自捕杀人鱼。怎么今日如此冒险,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子休妹妹你可别……”他话还没说完,宿白暗暗掐了他一把,回过头故作娇羞的道,“赫连大哥不知,我小名子休,这是我们夫妻间的爱称。”唐沂从那几句胡说八道的话中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不简单了,也不敢再多话,只应和道,“是啊是啊,这是我媳妇。”
赫连若愚点了点头,“原是这样,怎么,唐公子娶妻,在下竟全然不知。连贺礼都没送达,着实不好意思。”
唐公子?这货来历是什么……宿白有些慌了,捂住了肚子,楚楚可怜的望着他,“昔年我们未婚先孕,传出去有损唐家名声,便没有举行婚礼。赫连大哥不知晓也是情理之中,再说,大哥四处奔波,也难以面面俱到。”
赫连若愚似乎全然相信了,摆摆手,让人松开了唐沂,将他请上了桌,亲自倒了一杯茶。“下人不知道是唐公子,大哥给你陪罪了。原唐家和四海并无瓜葛,如今和霍白妹妹有姻亲,也算得上是尚氏一族的仇敌,这样,唐家也是我赫连家的朋友了。”
唐沂忽然又不明白了,跟着附和道,“大哥这般这是我的荣幸。”语毕,将茶水一饮而尽,面露苦色,果然,半夜喝茶是个错的时机,“大哥不如下次换成酒吧,小弟就爱喝一口。”
“在下是不敢喝酒的,整个赫连氏也绝不许酒色之徒存在。”
宿白看起来他忽然严肃起来,此人实在难以揣测,小心翼翼得问道,“那赫连大哥,这个人鱼您准备怎么处置啊?”
赫连若愚看了一眼他,招了招手,下人立刻将尚卿然拖至近前。扯着他的头发,使之他的脸正好可以被他看全。赫连若愚抽出了他腰上的剑箫,仔细打量着,“不愧是尚氏的子孙啊,容貌也比一般的人鱼出挑,我都有些下不去手了。”
尚卿然脑子还晕晕的,有些云里雾里,看宿白的反应应该不是什么小事情。只是这赫连姓氏似乎在何处听到过,一想脑子就有些痛。不过宿白一脸严肃的胡言乱语,也不是什么小事情。
赫连若愚转动剑箫,手指轻轻划过剑刃,轻轻吐出一句话,“昔年就是这剑插进了我父亲的胸口,原以为是什么罕见的东西,不过是俗物罢了。”说着,抬手对向了尚卿然。
宿白握住了他的手,“赫连大哥三思啊,你如今杀了他不值得啊。”
“哦?你且说说,如何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