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休忽然变得很是紧张,躲避着她的眼睛。忽然神秘兮兮的凑了过去,小声说道“其实我是狼二。”
宿白心里高兴,不过一年,他这样一个木头变成了一个话痨,看起来在那边过的挺不错,兴许还有更好的事情。“狼大,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已经找了嫂子了?都变了个人,以前都不怎么喜欢说话的。”
“我隔三岔五的就得给你疗伤,带你治病,帮你处理各种烂摊子。偷看别人洗澡,一个月被抓了两次、偷吃烧鸡、弄坏了人家的珠花……”殷子休认真的掰着指头数,“你说,被你气成这样,能说出来话?”
宿白红着脸看向了别处,“哪有这样,乱讲。”
“是是是,我知道你没有。”殷子休又取出一个小木盒,放在了她面前,“从前你喜欢玩别人的珠花,给你买又不要。现在是大姑娘了,不会不要了吧?”
“我考虑考虑,不好看就算了”说着,小心翼翼的打开木盒,是只桃花流苏银钗,俏皮可爱。宿白拿在手里把玩一会儿,小心的戴在头上,晃了晃脑袋,“好看吗?”
“嗯,簪子好看。”
“去去去,是不是亲哥哥。”
不多时,店小二将各色食物上齐,满满一桌子。宿白早就饿了,先前又被禁食辛辣油腻之物,急不可耐的进食。
不过到底两个人,还剩下半桌子。宿白满足的摸了摸肚子,想着时辰不早了,该出去叫那两个人了。
只见尚卿然红着脸,头发散乱,盯着仅剩的花生米傻傻的笑着。一旁的唐沂翘着腿,一手拿着一根鸡腿,一手拿着酒瓶子,“哥跟你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干了!”
尚卿然拿起空空的杯子就往嘴里倒,然后打了一个酒嗝,拍了拍肚子,咧起嘴笑了笑。
看着一地的酒瓶子,殷子休连忙凑过去,一把抢过了唐沂的酒壶,“你怎么把他灌醉了?”
唐沂委屈的跳了起来“大哥你讲不讲道理,这弟弟就喝了两口,谁知道一杯倒……下次换个酒量好的,展现一下我真正的实力好嘛?”
“他还能走路吗?”宿微撅着嘴,戳了戳尚卿然的背,“喂,大哥!该回去了,能走路吗?”
尚卿然一下站起来,抱住了宿白。比她高出一个头,却把头埋在她的肩头,“白白,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别不理我。”
唐沂捂住了嘴,眼看着殷子休拽了他一把,他本就醉酒身子软,一下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手拽着桌布,碗碟一齐摔落,油溅了半张脸。眼睛却紧闭着,再没有动弹。
宿白心里紧张,事发突然,也没看清他摔落时的场景,只听见一声响声,许是磕到了脑袋。不是吧不是吧,不会有事情吧。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想看看他是否有事,忽然他吐出一口气,酒气熏得她有些作呕,连站了起来。
殷子休用脚踢了踢他,只见他用手在空中摆了摆,翻过身,随之传来了打呼的声响。这下真没办法回去了,揉了揉脑袋,“唐沂,背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