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巧了吧,宿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要是从前这样一个有颜有钱的小哥如此深情,她早就以身相许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一切都需要从长计议,保命才是首位,男人嘛可有可无的。
“尚卿然,你不明白,我们身份有别,我们注定不是一类人。”
尚卿然取出一个玉佩,模样是个可以储存物品的法器,将它戴在了宿白的脖子上,“这是我所有的家当,只要你愿意,就没有什么配不配的。那日莫玄一下黑手,我险些与你阴阳相隔,我……不想失去你。”
宿白忽然觉得有些头疼,怎么就说不明白呢?急忙取下玉佩递回给了他,想了许久解释道“你不明白尚卿然,你不知道我处在什么境地。这次是莫玄一,下次还不知道是谁,想杀掉我的人数不胜数,你护不住我的。”
尚卿然有些惊诧,原来她都已经知晓了。知道了一切还能那样淡然,为了大局甚至为了仇敌求情,她究竟是个多坚强而又有魄力的姑娘啊。“我明白,我都明白。所以我说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宿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劝也劝不住,说也说不清。便不再搭理他,让他冷静冷静。
尚卿回去后思量许久,最后想清楚了。她肯定是害怕牵连到自己,怕自己的能力不够。也不顾她冷冰冰的,每日都去看一眼。
后面几日,宿白一直都躺在床上,不然就是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每日三趟的喝着琊楼配好的药,还得吃单独炼制的丹药,一种药比一种药更苦,喝下去就得迅速捂住嘴,强行咽下去,然后吃好几口糖才能勉强遮住味。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莫玄一被罚到了书阁抄一年的经书。他也没有异议,正好偷的几分清闲,实在不愿意回答那些你什么时候心悦师妹这类无中生有的问题,对外统一回复的是他一表人才怎么会看上那东西。
宿白调养了几日后,才发现十五将至,快要下山了,每日都在各类药物之间流连着,也给自己找了借口不搭理那个人。
十四晚,尚卿然看着她兴冲冲的收拾打点,止住了她,“别忙活了,白白,师伯说了你身体没好,不能出去。再说,你忘了上次的事情了?”
宿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头看着他,“那天我被花瓶砸晕是谁干的?”
尚卿然心虚的看向了别处,一时找不到理由,不过她的确不能贸然下山,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药瓶子,“反正你不许去。”
“你说,我要是告诉我哥是你不让我去见他,他下次看见你会不会拿刀砍你。”
“那今时不同往日,谁怕谁啊?”
宿白夺回了药瓶子,小心的码放好。这些瓶子里都是些基础的止血的药粉,上次她就闻到了狼大身上有味道,后来确认了便替他配了些。“我哥是个很厉害的人,你上次和他打架那次他受了伤,顾及着你拉我挡刀,根本就没有用全力。”
“那我不管,如果你非要去,必须带我。不然,谁带你御剑?”
宿白笑了笑,“不是还有兰起师兄吗?大不了到了请他吃顿好的呗。不劳烦尚公子了。”
尚卿然一把拉住了她,“别呀,怎么还生气呢?我请你吃饭,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