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长夫人也找到了,不过也……”
“什么……”
苏仆延弃了儿子的尸首,又疾步来到夫人尸首旁,痛心疾首不已。
找了大半个时辰,还是没有半个活口,苏仆延身子骨一软,坐在黑湫湫的土地上,欲语泪先流。
老营内可是有四千多人呀,不至于全部死绝了,这些人十有八九,是被汉人俘虏走了。
“报!”
就在苏仆延绝望不堪之际,外出打探消息的乌桓游骑传回来了消息,汉人正挟持自己族内的妇女,前往安市县城方向而去。
“全军上马,杀往安市,追回族人!”
“杀!”
苏仆延吃力的跨上战马,高举手中的弯刀,向安市方向而去。
安市大道二十里外。
一队人马正驱赶着三千乌桓女人向安市前行,领头之人正是管亥和周仓。
“老周,你说苏仆延得知自己的老巢被连根拔起,会不会被活活气死呀!”
“哈哈……”
周仓笑了一声,沉声道:“此番能速战速决,全仰仗长吏大人的计策,真是大块人心呀!”
周仓、管亥奉李勣之命,奔袭苏仆延的千山老营,先是假意派出一支商队,押运粮食和老酒从其大道路过。
那留守大营的乌桓人苏方还果真中计了,派兵抢了粮食和老酒,回营之后,苏方犒赏手下将士,个个都喝的酩酊大醉,这才让他二人有机可乘。
看似平淡无奇的计策,却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大的收获。
“那是!”
管亥一本正经道:“老周,你有所不知,这点鸡毛小事,对于长吏大人来说,不足为谈,看见我手下这些战马了没?”
还别说,这才几个月不见,这管亥手下的将士全部骑上了战马,个个挺直了腰杆,比之以往,那是彻底改头换面了。
“老管,你小子在望平城发大财了是不是,手下士卒,全部都有战马,佩服!”
“非也!”
管亥笑道:“此全乃长吏大人之神机妙算,只用了区区百余弟兄,便空手套白狼,得了辽东鲜卑两千匹战马,还震慑了辽东鲜卑部落,可保辽东北地一时安稳。”
“哦!”
周仓又问道:“你快说说,长吏大人是如何行事的。”
当下管亥把磁石怪力之事叙说了一遍,惊的周仓一愣一愣的,主公能得长吏大人效力,又何愁大事不期呢。
两人谈话之余,一一骑快马从后面赶了上来,向着两人拱手道:“两位统领,乌桓人跟上来了!”
“哦?”
周仓先是一顿,怎会来的如此之快,按理说,就算有人逃出去报信,也不会如此之快呀!难道……
周仓想通了之后,大喜道:“想必是主公那边已经大捷了,这苏仆延逃回老营之后,发现已经无家可归,这才举兵追来。”
“老管,加快脚步,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回安市。”
管亥点了点头,一旦入了县城,这乌桓追兵便不足为患了,况且,安市内,长吏大人已经早早准备,正等着这群乌桓人一头撞过来呢。
管亥回身招呼着手下将士道:“加快脚步,天黑之前,赶回安市,每日赏半斤肉食。”
“好勒!”
手下将士喜笑颜开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