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兵怒嚎的转过身来,双眼血光四起,艰难的挥动着手中的环首刀。
“当!”
老兵临死前发起了最后一击,但是事与愿违,环首刀落下去的时候,一柄弯刀已经硬碰硬的撞了上来,另一柄弯刀已经趁势而出,刺入了他的腹部。
“噗!”
一口鲜血从老兵口中喷出,绝望的眼神从老兵眼中闪过,看着前方浴血奋战的管亥,老兵心腹:统领,后会有期!
鲜卑铁骑就如同一道铜墙铁壁一般,完全阻拦住了管亥的后撤之路。
一刻钟之后,跟随管亥左右的四百骑兵只剩下不足两百人,死在管亥手中的鲜卑铁骑至少也有五六十骑,可是鲜卑铁骑依旧如潮水般卷来。
“统领,你快走!我们留下来断后!”
管亥的亲兵队长急声吼道。
“弟兄们,保护统领撤走!”
随着亲兵队长的长嚎,立马便有五十名青州老兵响应,随着亲兵队长,横冲直撞的突入鲜卑铁流之中。
这五十名青州营老兵如同一块山石,向着激流勇进的鲜卑铁骑砸了进去,虽无可避免的被包裹了起来,但是战马踏过的地方,被他们用血肉之躯,活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统领,快走!”
亲兵队长回头对着管亥高声呼喊道。
就在此时,一名鲜卑铁骑的百夫长悄然举起弩箭,对着亲兵队长的胸口就是一箭。
“嗖!”
弩箭如风而至,残影掠过,一支箭矢直接从亲兵队长的胸膛贯穿而出。
鲜血四溅,亲兵队长身子一晃,从马背上摔落了下去。
“黑娃!”
管亥内心一簇,这可是他最好的兵呀!就这样没了,该死的鲜卑土狗,老子管亥和你们势不两立。
“杀!”
管亥双眼血光盛起,高举手中的长刀,如同一头苍狼,浑身上下充斥着杀戮的气息。
“驾!”
管亥双腿夹紧马腹,正欲催马上前,再度厮杀,突然,在南边响起了一阵阵低沉的号角声。
“呜……呜……”
鲜卑后阵,蒲头一脸震惊的看着南边,这低沉的号角只有发生紧急的军情才会响起,可是骑在马背上的蒲头,极目四望,也没有发现敌军的人影呀!
蒲头急声呼道:“来人,速去查明缘由!”
“诺!”
一名鲜卑百夫长正欲转身离去,只见南边列阵的鲜卑阵型开始变得杂乱了起来。
只看见一排排领队的旗帜接连倒下,然后整个阵脚都开始剧烈颤抖,不一会儿,守护在南边的那只鲜卑千人队,便土崩瓦解了。
“呜啦!”
南边的鲜卑人怪叫连连,纷纷四下逃窜,如同羔羊见了猛虎,惊慌失措不已。
蒲头神色越发难堪,到底发生了什么?英勇的鲜卑铁骑,怎会无端败退了?
倏儿,一名神色慌张不堪的鲜卑百夫长跑到蒲头申请,拜跪道:“大人,人……”
“一个人……”
“南边来了一个人,将答塔大人的千人队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