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粮铺外却空无一人,那高高悬挂的一石万钱,让人望而止步。
“这粮食多少钱一石?”
刘义故意对着掌柜问道。
那掌柜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面相凶恶,眼大脖子粗,甚是丑陋,姓王名贵,早年杀过人,人送外号刀疤王。
“外面写着呢,一石万钱。”
刀疤王冷声喝道。
刘义自言自语道:“一石万钱,万钱就是一两黄金,你这铺子有多少粮食,我统统要了。”
“啊!”
刀疤王万万没有想到,刘义竟然敢如此狂妄自大。
“好大的口气,不知道阁下能不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刘义淡然道:“区区小钱而已,何足道哉,这事我怕你做不了主,你让公孙熊出来,立下字据,免得到时候有人出尔反尔。”
刀疤王冷哼道:“你给我等着!”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公孙熊才在一队家丁的护卫下,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呀!也不怕闪了舌头。”
公孙熊年过半百,一副雍容富贵的样子,两眼抬得高高的,压根没有将刘义、赵云二人看在眼里。
赵云怒从胆边生,正欲发作,刘义拉了他一把,对着公孙熊道:“你敢卖,我就敢买。就怕你这小破商铺内,没有多少粮食。”
“哈哈……”
公孙熊仰天大笑道:“放眼整个襄平城,谁敢说我公孙熊无粮,你说吧,你要多少?”
刘义缓缓伸出五根手指。
“我当有多阔气呢,不就是区区五十石嘛,真是晦气!”
公孙熊埋怨道。
刘义开口笑道:“不,不是五十石!”
“五百石?”
公孙熊来了兴致,若这小子真能买下五百石粮食,自己岂不是又要发大财了。
“不,也不是五百石,我要五千石。”
“啥!五千石,你……你没有说错吧!”
刘义沉声道:“没错,就是五千石,难不成辽东大户公孙熊,连五千石粮食都拿不出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五千石,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公孙熊是家大业大,五千石粮食的确有,但是那是整个辽东的生意加一起,如今襄平城内的粮食只有接近四千石。计量单位补充说明,东汉末年1石4钧120斤。
看着公孙熊一脸深沉的样子,刘义又故意讥讽道:“五千石粮食都拿不出来,的确有些晦气!”
“真是中看不中用呀!”
“没有粮食,开什么粮铺!”
……
在刘义言语挑逗下,公孙熊如何沉受的住,况且,若真的能卖五千石粮食出去,自己岂不是要发大财了。
“我公孙熊立足辽东数十年,区区五千石粮食何足道哉,五日之内,必给你筹齐。”
刘义故意嘀咕道:“还要五日呀!真是磨叽!”
“三日,三日内我全部给你筹齐,若是你三日内不能把钱带来,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啦!”
“不就是五千两黄金嘛,那就别磨叽了,你我立下字据,我这就让人把钱送过来。”
刘义当即喝道。
看着刘义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公孙熊不免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小子不曾见过呀!
倏儿,公孙熊写好字据,刘义和公孙熊两人又一一签字按了手印。
刘义收好字据,这才一脸坏笑的和赵云回太守府。
还别说,刘义如今手中还真有六千两黄金,当下取了五千两黄金,交给赵云,吩咐道:“子龙,你拿着字据,去取粮食,足斤足两的给我清点,少半斤都不行。”
“另外,即日起,关闭城门五日,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以乱贼处死。”
“遵命!”
看着装满黄金的五口箱子,赵云第一次感觉自己的主公,真是深不可测呀!当初从涿郡迁移而来,没看见有拉黄金的车呀!
赵云不及细想,当下带着黄金,直奔公孙熊的粮铺取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