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幼时和小米小面她们探讨二皇子要娶公输姑娘是不是真的,当时还以为公输姑娘是念奴娇人,和我与哥和爹娘算是老乡,过了这么多年,筱仙小朋友的年纪都已经即将到弱冠之年,这么多年过去了,在离京城这么近的御街行,我终于知道了当年的公输姑娘是十里堡城南人士,算起来二皇子和公输姑娘也成婚十几年了,多么久远的往事,久远到都快忘记前几年我刚刚知道的公输姑娘的姓氏。
公输姑娘是从前的能工巧匠公输班的后人,因为一直都是以公输复姓为常人所知,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实已经转成了单字姓氏:鲁姓。
鲁洁阳,便是十里堡城南和二皇子有相见之缘的公输姑娘的名字,就算在御街行公输姑娘的名字还是我四处打听才打听到的,有缘。
当初二皇子心仪公输姑娘之后过了好几年,在十里堡城中居住的人们都快忘记这件事时二皇子才用八抬大轿娶了公输姑娘。
二皇子名为翰轩,和翰林院的“翰”字是同一个字,应该和翰林院的名字的用意相似,也是取书香门第之意。
二皇子娶洁阳姑娘那真是轰动,原来皇子娶亲不一定是和一品大员们的女儿成婚,原来皇子还有可能娶民间未知名姓的女子,一见钟情,以文会友在皇室也是有的,并不是只有庄严肃穆的正式仪典才是皇室的日常。
十里堡全城的人们都在观看这次的成婚仪典,虽然那时我和徒窦都没在十里堡,但是那场全城参与的成婚仪典人们都很乐意讲述,全城的人都是迎亲队伍的成员,还举行舞龙舞狮活动来响应这场婚事的浩大。
原以为人们会讲述皇室娶亲规矩多的几天都学不完,没想到实际情况是这样的,人们都在讲那场婚事听说在十里堡举行了非常盛大的庆祝活动,像庆祝节日那样。因为皇室的迎亲队伍是在十里堡迎接洁阳姑娘,所以十里堡的人们对这样多少年都见不到一次的盛典十分热诚,当迎亲队伍行到十里堡城外时就变得中规中矩,一切依照规矩和礼节进行,没什么特别的迎亲活动。迎亲队伍出了十里堡城门就直奔京城的城门,也不知道洁阳姑娘知不知道京城话和十里堡话其实是不一样的,以后搬到皇城居住,得有深厚的京城话功底才可以,不然就会不知所谓,不知道该如何和京城的人们相处。
缘分还是有的,只是猜对灯谜的谜底和日常相处是不一样的,学识相当也要应对地方话问题,在十里堡这边讲话是连着讲的,想到什么和说出什么内容是一样的,而在京城想到什么和讲出什么是完全不一样的,京城话像在听诗词的名字,有词牌名,也有内容。京城话很简洁,一般一句话只有六七个字,所以选用哪个字讲话是很关键的,也很重要。
不过京城人倒是都知道地方话的讲话方式和内容,所以如果京城人放过来自地方的你的话,可能会顺着你的话讲话,这样你就能听懂京城的朋友到底在说什么。
没想到之前听到的传言居然是真的!是这个传言太厉害了还是诚实的魅力太厉害了?
真的好惊讶,没想到之前的这个传言居然和事实相差不大,再说了之前的传言之中,二皇子和鲁姑娘连相处的细节都传的明明白白的,实在是惊讶的不行,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还是得祝福洁阳姑娘和二皇子,希望他们婚事如意,情投意合,吉祥安康。
徒窦听到这件事时微微笑了一下,灵动的眼神看着我,我有点含羞,筱仙小朋友都快到弱冠之年了,我们也都不算特别年轻了,还是专注以后的生活二三事比较好。
不过徒窦很少有这么开心的时候,做两餐他喜欢吃的饭菜好了。
听着二皇子和洁阳姑娘十几年前的往事,稍微一晃神还以为这时还是十几年之前,那个时候筱仙小朋友还是小娃娃,那个时候徒窦也想过和我再生一个小孩,只不过生活比较忙碌,没顾及得上,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所以到现在我们家的小字辈徒窦和我就只有筱仙小朋友一个儿子,而且十几年前筱仙小朋友到了爹娘身边长住,这样子忙碌的徒窦就真的一心扑到工作上,没再准备再生一个小孩,说来都是往事,可往事随风,不自觉的以为往事仍旧历历在目。
然后想到很久以前,家里的装修布局听说和七王爷在念奴娇城边的别苑很相似,大概是爹和七王爷有些交情,又或者爹是七王爷身边的人?
说起来这么多年都快忘记了,爹也在入朝为官,不过到现在听家里人说还不到从三品,徒窦这么多年升官一直偏向顺利可能和爹和公公也都在朝廷为官有莫大的关系,可能在不经意间,爹和公公帮携着徒窦。
从前还听说过什么事情呢?可能真的是年代久远,无从说起,只记得年少的时候一直记着我和徒窦是关系很远的却住的很近的亲戚。
说着说着都快忘记了,御街行讲的话也是京城话,因为距离京城很近嘛,所以这里的生活其实和住在京城差不多,这次朝廷有派送官邸给我们夫妻住,官邸的装修风格也是御街行的通用风格,即京城建筑风格。
官邸周围是好几条经常会有官府的马车途经的大道,官邸对面是这里的官员们购买的房子,也有朝廷派送的房子,总之,都在一条街上。
不过这里的官邸里住着的人只能讲京城话,就算是家庭聚会也只能讲京城话,而不能讲地方话,这是朝廷的规定,不能更改的规定。
所以这里每天听到的也都是京城话,走访邻居就像是在别的官府行走一样,气氛偏向庄重和严肃,而且连这里的鹦鹉讲的话都是京城话,这样我应该算是很懂这座城的规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