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听到的由头也是修建酒楼,可修建酒楼和突然没人影好像没有关联……”
徒窦受理这桩案件以后曾派人去寻找那些囤积钱串的人,可是没找到,所以这桩案件就风吹雨打都不动地写在竹简上十分尴尬地成了悬案。
住在南泉的时间久了,有多久?七八年!终于找到这里的诗人们写的诗和拟的词曲,不同的地域,不同的诗词歌赋,不同的文化底蕴,不同的感受与收获。
有时喝着南泉独有的茶,吃着南泉特有的糕饼,于水雾中呼吸一些新鲜的气韵,手边再拿着串珠,拨动串珠,拨动年月,日子就这么简单又干脆地渐渐远去。
是时候“打道回府”了。
徒窦还在不同的案件中明晰对错是非,新的对错是非又很客气地该造访时还挑个吉日造访,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非吉祥如意的“吉祥如意”。
有的案犯专程寻吉日造访,一来就是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徒窦很客气地把他送到衙门外,他若再进衙门,必得棍棒伺候。
有的人对这样的做法十分开心,既服气又舒坦,第二天专程前来报案,自己还是涉案人员,并不能排除若干嫌疑,但这样的人就是厉害。
有的人来过一次,不问缘由是什么,再没来过衙门。
但是南泉的案件明显都不好寻踪迹,这里山多水多人多也富庶,寻常人家根本不想和衙门有半分纠缠,所以到手的案件多半都是大案,基本都是不好入手,不好展开,不好审判,不好结束的案件。大概除了朝廷调令很少有官员会自愿前来谋发展吧。
有时看着徒窦很明显力不从心,但还是要告诫他:行百里者半九十,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坎,只要努力,只要笃定,只要不后悔,选择的路没有走不到尽头的。
徒窦看着我微笑,什么也不说,皱着眉头继续处理那些不知道算不算是案件的案件。
我只好帮徒窦准备好衣饰和饭菜,等着时间刚好时唤他更衣吃饭,每到这时他都十分乖乖的放下笔,安心更衣和吃饭。
这样的情况一直是这样,七八年的时光,时间过得真快。
哥在这七八年里升了官,还升了好几次官,家中的来信好多是哥寄过来的感慨信,筱仙小朋友也长大了,只是自从鐢郄姐姐婚事那几天见过他以外就没再见他了,这也就是说这七八年我和徒窦都住在南泉的衙门后院,一直没回家看望过我们的爹娘和亲朋好友。哥好像也一直在京城为官,也没有回家看望过爹娘,不知道鐢郄姐姐结婚之后有没有回家看望过长辈和同辈们。师爷倒隔一段时间就回家一趟,回来的时候还带着念奴娇的小甜品。
至于眉岳表姐,好像很多年没有联系过,也就是我和徒窦刚搬到京城住时跑舅父家的次数多一点,遇见她和览岳表哥的机会多一点。
月曼应该生活得很愉快,隔一段时间就寄过来信件,告诉我她对自己的生活很有信心。还告诉我她对当初的选择从不后悔,对日常百事很喜欢,很投入!
时间过得真快,都不知道览岳表哥的官衔是不是正二品,也不知道月齐表哥结婚了没有。
就算有不如意的地方,我对自己如今的生活很满意,对自己的过往的生活也很满意,希望朝廷有机会再给徒窦下一道诏书,恩赏的诏书,对徒窦这么多年奋斗在官场的辛苦给予肯定,对徒窦这么多年的付出给予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