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午后没多久,捕猎者们返回小重山,急急忙忙地就来官府上报,说树林那边的猛兽似乎无意到小重山地界“叨扰”,它们每天的吃食都是从树林中搜寻,树林很大,足够它们吃饱,如果有意向,也足够它们吃好。
它们到山头嚎叫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之前的那些行动对它们是提醒的意思,提醒它们不能越界,大多的猛兽只待在树林中,守着蛋,守着巢穴,终生不出那片树林。
也就是说,小重山的乡邻们听到猛兽的咆哮事出偶然,不需要过多关注?
徒窦还是下令在树林的边界种植一种花,开花之前那是荆棘丛,开花之后那便是处不大的花园,芳香扑鼻,很养生的一种花。
接着徒窦上报朝廷,猛兽到山头咆哮的问题终于得以解决,朝廷还专程送了圣旨,褒奖徒窦的惠民行为。
大好河山是得好好享受,好好留意生活,也许下一次命运的转折点就在你身旁。
小重山的日子又变成了往日的模样,听着乡亲们每天讲这件事讲那件事,吉祥宝贝也如常摆放在衙门里的高处。
偶尔到街上逛一逛,偶尔买一两件心仪的物件,偶尔听一听说书先生的故事,偶尔看看小重山的景致。
至于开花时节的日子该怎么过那就不知道了,大概尖锐的用具总是有用处的,先礼后兵,看着像用兵之道一样。
从前读书时读到好多策略,如今再回首,好像那些策略平平淡淡的在生活中有用处,与决策无关,大概只是一种心理印象,好像是一种面世策略,又好像不是一样。
比如堆泥雕刻的人行的路是老路,用的方法是老方法,可能会有创新,不过传闻中的三十六计对他们的生活毫无影响一样,每天雕雕刻刻,日子过得数天都是一个样,有所区别的是雕出的模样,纹样是不同的。
不过在衙门后堂听到的事就不一样了,吵吵闹闹总是有原因的,这边有问题,那边有矛盾,每一件事都得仔细把握,不能囫囵吞枣。
有时候传承人的盛名要比勤劳努力搞创新的人响亮得多,毕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当传承人是不容易的,每一步都是讲究,都是规矩,就好像对祖宗的敬意不仅仅是因为出生早晚,而且表现的应该是对一种虔诚文化的推崇,因为虔诚所以努力,因为虔诚所以笃定,因为虔诚所以有创意,因为虔诚所以勤快,因为虔诚所以缘由不再是最重要的,但事实上缘由是重要的,有因有果,有果必有因,一种动态的虔诚应该就是这样子的——看重事态的发展变化,而不仅仅是沉迷读书。
对生活的尊重不仅仅是知识渊博,还有对一些事情的无能为力,还有对一些事情的势在必行,还有对一些事情的公正判断,生活其实很多变,生活其实有许多个不同的模样,尊重生活,别让这些跳跃的点暗淡无光。
可是徒窦每天的工作都很劳累,听着乡亲们讲这讲那,还得给出结论,确实不容易。
官衙后堂有厨房,师爷家一家子人来了之后后堂的厨房就开始做事,这几天得让厨房在饭菜里加些滋补的药,还得是尝不出苦味的,犒劳徒窦每天这么努力的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