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哥在京城“落户”了。和徒窦每天同进同出,他出家门我想着得连着看的书,他向左转,我向右转,小米小面她们时常跟在身后帮我拿着钱袋。
鹧鸪天离京城不算远,只是这里很少听到京城话,市集上的饰品也都有着相似的风格,有点像是一脉相承的图腾印象。
新的诗集还没有上市,便到另一条街上的饰品店逛了逛,也不知道这些饰品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涵义,只看了看。
听说城南的山景秀美,一直没得空专程到城南的山上望一望,听说那里的路很宽,衙门每天都派人守着一个小城楼,没有官府的公文是不能通过那座小城楼的。
因为离家不近,车马费用得节省着用,所以就没有到城南专程去探寻。
想着徒窦应该也拿不到通过小城楼的官府公文,还是提醒他城南有那样一座山,听说山景不错。
徒窦笑着说,别总盯着一座山头,多看看平坦的街道两旁的人和事。江湖不易行,并不是到不了的远处的山才叫做江湖。
诗集里言辞委婉的词句,每一句都是对大好河山的赞美与崇敬。江湖不是梦,一屋一舍,一箪食一瓢饮,行遍草木茂盛,走遍世间路途,厚土与俗事,情重于孤芳。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过两天再到那家书店看有没有新出的诗,如此勤劳地每天拜访,若是真的认识那些诗人,指不定会收到怎样的眼神,感慨万千也是需要捋一捋思路,仔细想想怎么写出来才合景合意。
傍晚小薯前来寻我,在街上走了走,没成想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也不是我斤斤计较,只是这晚饭该吃什么我还没过问一下,家中的厨子在京城时偶有身体不适,到了鹧鸪天虽说没多走几步路,抬脚就到的地界,却没缘由地得了看似有些严重的水土不服症,早年我家在念奴娇迁往十里堡时家中还有很多详解这个问题的书籍,只不过书看过了,为减轻行李的负累便把那些书都留在了念奴娇家中的书房里……
一时得空享清闲,得赶紧回家看有没有凉菜需要准备,我也好给点意见。
家中看着有些忙乱,徒窦急急地走到我身边问我是有什么事情还没了结?
我自然回答还有新出的诗没拿到手,徒窦没说什么,指了指院里的诸位忙人旁差不多整理好的行李,说:“半个时辰前翰林院的公文到了,今天就得启程前往京城,你准备准备,晚饭就……到了京城再说。”
整理好行李才发现只有我的行李是最后搬上马车的,只是一刻钟的时间,家中人就整装待发动身回家。
问徒窦有没有知会哥一声,徒窦说书信应该送到了。
那就好,这样就稳妥了。
筱仙小朋友和小声她们在一辆马车上,一直都是她们在看护他,搬迁的事情,也不算什么大事,就当做平常小事,坐坐马车,动一动小手,一转眼也就到家了。
这两日筱仙小朋友已经会走动了,不过年纪太小,马车指不定还会颠簸,在里面坐着总比站着稳当些。
还是得下车看一眼,不然总归他年幼,不照看两眼心里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