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些长辈们问话竟然觉得很有趣——只见她们一边夸我一边询问我的成长经历,我还没说几句话呢就平白无故得了很多夸赞,心里美美的。
徒窦端坐在旁,而我已掩嘴浅笑。
可能这些长辈们和我多少有点客套,夸着夸着就会走到我和徒窦身边,一伸手就是两个礼金纸包,她们还会很默契地把左手中的礼金纸包递给我,然后把右手中的礼金纸包递给徒窦。我和徒窦一一谢过,没想到的是她们听到我和徒窦的感谢话时便会开始夸赞我俩,而且回到原本的座位时会和左右两边的长辈们一起夸赞我俩。
从前怎么没听说过新婚夫妻隔天早晨敬茶时这么有趣。
午后和徒窦在东苑散步,见到了如今东苑在假山旁边安上的秋千,我便悠然地坐在秋千上晃来晃去,徒窦则一边和我聊天一边帮我轻轻推动着秋千。
认识徒窦这么多年我却一直不知道他的书童是谁,也不知道东苑的丫鬟们是哪几位当然也不知晓她们的名字,这样一想,我真的是嫁到这边了而不是到东苑走访亲友。
记得徒窦中状元的那年,袁家一家人陆陆续续的专门从京城回到十里堡,设宴款待亲朋,还在城中的好多地方开设粥棚,过路行人觉得口渴便可以到粥棚中讨一碗粥喝,粥还分浓稠和清淡两种,过路行人觉得饿也可以到粥棚中食粥。
一时全城人都知道徒窦得了新科状元,城中的好多户人家都到袁府中拜访,听说好多大户人家的姑娘想一睹徒窦这个新科状元的容颜。那几天家中也在设宴,庆祝哥中进士了,听说袁家在城中开设粥棚便也效仿着在城门口附近的几条街上开设粥棚款待乡邻。如此一来我就没怎么留意徒窦的近况。
后来听说贝联池也中了进士,是三甲中的最后一个进士,不过他们家住的离我家和袁家都比较远也没听说在城中有设粥棚,显得十分低调。
那年秋天,连续好几天十里堡城中飘着的桂花香中还能闻到粥的清甜味。
蓦然望向新房,房门微开,窗台上放着的花盆中盛开着美女樱花和千日红花,好漂亮啊,这几盆花应该是徒窦从京城带回来的。
院子里也新添了好多草木,这要是我们都搬去京城的话又得烦劳管家照料这些花草树木了。
徒窦说得让我先好好熟悉熟悉新房,从书房中拿了本书后把书放在新房内的书桌上,接着就开始和我介绍房中的新物件。衣柜是全新的,还是到青州有名的家具铺专门订制的,衣柜的右上角有一个银片制的小花朵,花朵为蓝色,从不同的角度看它的美都是别样而独特的,徒窦说这种工艺叫“点翠”。这朵花可能是先从某个银簪上翟出来然后在衣柜的右上角处嵌入约1/3的深度,看着倒像是衣柜上“长出”的花朵一样。
书桌还是原来的模样。
房中陈设的整体风格似乎有些变化,更加温婉,看着多少有点像我在西院的住处的装饰风格。